无忧无虑得很。
单间内,申遥星被宣流拖到了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泡着两具成熟的躯体,申遥星趴在宣流身上,问她:“那为什么要骗我?”
申遥星最里面一件衣服是衬衫,纽扣被解得只剩一颗,欲盖弥彰地卡在胸口,紧紧地贴着宣流的心口。
宣流微微闭着眼,她看上去虚弱地像是要死了,人鱼差点溺死真的很丢人。
“我以为你很厌恶我之前做的事……”
宣流闭眼的时候那张打湿的脸每一寸都让人想细细琢磨,跟人鱼心态的脸也完全不一样。
申遥星把她的嘴唇捏成了小鸡嘴,嘀咕了一句:“你以为……你以为就能骗我了?”
宣流任由她作威作福,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一下。
申遥星浑身上下都软了,“你说是你是,那把你下半身变成尾巴给我看看。”
她的手继续游移,宣流无奈地睁开眼,被水打湿的睫毛颤巍巍的,闪着纵容又带着无奈:“变不了。”
申遥星:“为什么啊?!”
她的口气听起来有说不出的遗憾。
宣流没想到申遥星居然一点也不排斥,居然还很想看。
以前还说她的尾巴丑的要死,是个人看一眼都会瞎掉的程度。
人真是善变啊。
“只有发情期的时候能变。”
宣流在深海里缺氧脑子还晕乎乎的,声音听上去都气若游丝,躺在浴缸里眨着眼看着申遥星,像是可以让申遥星为所欲为一样。
申遥星笑了笑,似乎在回忆以前的触感。
她总觉得前阵子自己跟宣流做的时候好像也这样,分不清梦里梦外。
“你发情期不会已经过了吧?”
申遥星脑子里闪过好些东西,在电光火石之间串在一起,她猛地仰头,去捏宣流的下巴:“你吃的是是什么药?”
宣流疲惫地掀了掀眼皮,“抑制欲望的药。”
申遥星啊了一声,震惊地说:“那你还能天天和我……那什么?!”
宣流低低地笑了一声,“以前挺有用的,但是和你在一起以后,我脑子里全是你。”
这种话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热气氤氲的窄小空间里,申遥星的皮肤反而泛着粉色,她又听到宣流补了一句:“你不是也很想?”
申遥星狠狠咬了一口宣流的肩,“我哪有。”
宣流噢了一声,还带着笑意。
申遥星的声音没那么有底气了:“我以前不这样的。”
宣流:“以前?”
浴缸的水也被搅动,申遥星的脸色由粉到红,像是烂熟的桃子等待采撷,她抱着宣流的脖子,“真的。”
宣流嗯了一声:“在遇到我之前可能不这样。”
她的口吻带着歉意:“对不起。”
申遥星的眼神都是朦胧的,她被宣流拨弄得几乎要晕过去,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宣流:“和我在一起之后,你的体质会变。”
申遥星不自觉地蹭着宣流,宣流的声音有点低,音色微哑,“人鱼发情的时候,鱼尾表皮会渗出黏液,能让人变得更……”
她那只手抽出来,申遥星咬着嘴唇,宣流的另一只手却点上了她的嘴唇,撬开了她的唇齿,像是要检查她的口腔一样。
“如果不遇到我,你也不会这样。”
宣流的口吻带着歉意,但她的神色却毫无羞愧之意。如果申遥星这个时候抬眼,一定会发现这种清丽温雅的容颜沾着一层骇人掠夺,像是底下狰狞的真面目要穿透而来,全是对她的占有欲。
申遥星都有点神志不清了,她好不容易听到了想听的答案,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却发现宣流这人手段了得,而且太熟悉她的身体,每次都来这招,搞得自己被火速点燃。
申遥星重重地咬了一口宣流的手指,听到对方闷哼一声,又凑上去把对方的手含住。
隔了一会,她闷闷地开口:“那你当初,为什么走了?”
那年的记忆申遥星很少刻意去回想,她这个人说老实也只是对命运某些部分的逆来顺受,跟国人求神拜佛一个道理。
得到了那真是的大大的尊重,得不到的劝神仙卷铺盖走人。
申遥星想开后没把那段绮丽的日子太当回事,哪怕她曾经跟还叫零六的人鱼说如果可以,真想养你一辈子。
但是她也心知肚明,自己做不到,即便做了那么多的预设。
这跟这头人鱼不告而别又是另一回事。
人就是这样,做了完全的准备,告诉自己无所谓,真的丢了,心里又空落落的。
那两个月让申遥星脱胎换骨,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激烈的亲密行为和类似相濡以沫的两个月里撞碎了。
开学的时候周冷翘都觉得她浑身上下像是被洗涤了一样。
还以为申遥星去做了美容,问了好久你花了多少钱做了什么项目之类的。
其实申遥星损失惨重,被骗身还被骗钱,心倒是另说,这么多年过去到底还是愤愤。
这个时候申遥星又补了一句,带着点迟到多年的抓狂,偏偏没提她那年的失落:“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钱吗?”
宣流啊了一声,她的手掌收拢,低头看着被自己捏出来的可爱花蕊,当年自己努力了好久,才让它冒头。
“所以我来报恩了,以身相许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应该有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