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了又放狠话威胁:“不哭了,再哭,今天别下床,嗯?”
“岑……”
“老公。”
想捏她脸的动作顿住。
岑雾微仰起脸,学着他刚刚的动作主动厮磨,又用唇去摸索触碰他的,克制着过速的心跳,轻声再叫:“老公。”
叫完,耳朵比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四目相接。
他眼底的情愫浓烈,也炽热得让她不好意思看。
她忽然想躲开。
脸被他锢住。
长指轻抚她后颈往下流连,梁西沉眼中有被取悦到的笑意,从喉间深处滚出的嗓音极哑,哄着她:“再叫一声。”
岑雾呼吸微促。
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几秒后,她重新厮磨他的唇,又一点点地吻至他耳旁,一声声软软地叫着:“老公……”
大约是做尽了亲密事,又知晓了彼此深藏的情意,骨子里的害羞内敛终是被她抛却,她现在只想着也让他知晓她的爱意。
哪怕昨晚已经表达过,惹得他失控地在她身上又留下了许多新的痕迹。
她用最直接的厮磨和语言热烈地诉说:“老公,我好爱你……”
她在他耳旁,吐气如兰,唇似有若无地擦过。
唇息滚烫,烫着人心。
每叫一声,梁西沉眼底的暗色就浓上一分。
温度沸腾。
到底是没忍住,也不想忍,他蓦地翻身,凶狠地攫住她的唇。
-
前晚几乎放纵了整夜,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之后又在床上厮磨许久,等两人彻底起床,已是下午两点多。
岑雾根本没有力气,连洗漱都是梁西沉抱着她去了洗手间,后来他甚至要帮她穿衣服,到底还是羞耻的,她拒绝了。
只是在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她难免脸红,久久不退。
慢吞吞换完衣服,两人出门吃饭。
吃完散步,是心有灵犀,梁西沉牵着她,慢悠悠地走上了那条对两人来说意义特殊的路,像回到了当年。
不同的是,当年彼此克制,如今他们十指紧扣。
她会忍不住看他。
他也是。
而后,笑意漾开在暖阳里,一点点地甜着岑雾的心。
等往回走的时候,落日逐渐西沉。
像极了她初见他的那日。
岑雾小手指去勾他的掌心,在他看来时,害羞得差点要别过脸,但她忍住了,耳垂染着粉晕,甜腻地撒娇:“想你背我。”
梁西沉眼底有笑。
长指刮了刮她鼻子,他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岑雾笑,一下趴上他的背,唇角上扬。
“好了吗?”
“嗯。”
他手臂有力地将她托起,步伐稳稳。
日落极美。
岑雾搂着他的脖子叫:“梁西沉……”
“叫我什么?”
“……”
岑雾咬了下唇,软软的:“老公。”
梁西沉哼笑:“乖。”
岑雾脸有点儿烫。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热度更甚了,她慢慢地呼吸,缓了又缓,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日落西沉。”
她的呼吸在耳旁,甜腻勾人。
梁西沉难得地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岑雾指尖揪着,又无意识地去摸他的衬衫纽扣,却不想意外碰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动得她心脏发麻。
她咽了咽喉。
到底骨子里对感情是内敛的,即便鼓起勇气,也只是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半:“就是……日落西沉,余晖温柔。”
但梁西沉听懂了。
“嗯。”他的嗓音里带笑。
岑雾一颗心跳动,下意识反问:“嗯什么呀?”
“想知道?”
“……”
岑雾不说话了,有点儿羞恼似的瞪了他一眼,瞪完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又气呼呼地去轻咬他的耳垂。
分明感觉到他身体绷紧,当即得意地笑了起来。
梁西沉哼笑,不阻止,只等她咬完了,才慢条斯理地扔给她一句:“省点力气,晚上咬其他地方。”
岑雾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能滴出血。
气息逐渐不稳,羞恼地想再咬他,然而想到他的话,她又硬生生忍住,只别过脸不再看他也不理他。
梁西沉眼底笑意深浓。
“生气了?”
岑雾只当没听见。
只不过,在她无意间看到路边有家舞蹈培训机构,有不少家长正送孩子进去的时候,心底的某些情绪被勾了起来。
“梁西沉。”
“我在。”
脸重新埋入他颈窝,遏制着突然狂乱的心跳,她的嗓音极轻:“我原本,放弃跳舞了,是因为你。”
梁西沉脚步微顿。
指尖蜷缩着,岑雾没有察觉。
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把她的名字纹在身上的深爱,能想到的,是隐晦地将心底的一些情意诉说。
于是,她缓缓地说出记在心底多年的话:“那时候你说,永远不要辜负心怀梦想的自己。我一直想……和你一样优秀。”
夕阳的余晖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格外温柔。
岑雾的唇轻轻地去触碰他侧脸,橘红色的光笼着两人,她的眉眼里淌出同样的笑意:“很庆幸,我遇见了你。”
更庆幸,兜兜转转地重逢,他们仍彼此深爱。
-
晚上两人也还是在外吃的饭,牵着手散了会儿步,岑雾忽然想看电影,想说去电影院,但梁西沉直接带她回了运河岸。
她差点就忘了,他那里可以看电影。
但他突然有个电话要接,便让她先挑看什么电影,岑雾本想随意,突然间福如心至,找出了《初恋那件小事》,接着她窝进了沙发里。
播放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候,灯暗了。
她没在意。
直到身旁塌陷,梁西沉坐了下来。
下一秒,有温热触感落上她手指,随后,干燥的长指强势却也温柔地穿过她指缝,一根根地和她贴合相扣。
极尽缠绵。
心脏骤然悸动,她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周遭很暗。
她却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漫不经心地滚了下,和当年一样。
不一样的是,他薄唇吐出来的话语不再是没有情绪波动,而是缠着明显笑意,每个字都在勾她的心——
“当年我就想这么做。”
对视间,当年画面浮现,清晰得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但其实每一样,都被岑雾妥帖地珍藏在心底许久。
无法忘怀。
而现在,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也是。
笑意一点点地漾开,甜意丝丝缕缕地缠上心脏,岑雾跪坐着起身,飞快地凑上他的唇吻了下。
吻完要离开,被他强势地扣住后脑勺,细细深深地吻了好久。
……
凌晨时分。
梁西沉在露台点了支烟,吸了口吐出烟圈,那边电话也通了。
不等对方骂骂咧咧地问不看看几点了,他笑,直入主题:“明天我回澜城,给我安排心理医生吧,你之前说的事,我考虑好了。”
那边愣了两秒,愣完哼了声,听着是吐槽实在高兴坏了:“怎么想通了?”
梁西沉把烟从嘴角拿下来,转头,看了眼卧室里睡得安稳的岑雾。
半暗的环境里,他的眸光温柔,语气吊儿郎当的:“我心里的姑娘,她太优秀了,我想和她一样优秀,配得上她。”
“嘟嘟——”那边直接掐了他的电话。
梁西沉低笑,烟又吸了口,他捻灭,习惯性地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冲去烟味,接着上床把她搂进怀里。
一颗心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吻她眉眼:“晚安。”
-
隔天早上,两人回澜城。
岑雾第一次舍不得北城,很想和他多留在这里两天,然而她有工作要忙。
等回到澜城,她要先回公寓。
就是在公寓门口,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梁奚临在看到他们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发红的眼睛不甘心地扫过她,最后落到梁西沉脸上,哽咽着,有些委屈。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