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夜聊(2 / 2)

“可是历史不可能改变,刘邦是注定的皇帝,无论你怎么抗争,最后当皇帝的还是刘邦。那你也要去争吗?”萧潇急了,她明白李恪不是泛泛之辈。

“争为何不争,即便最后注定以失败告终,起码可以流传千古,也不枉此生。”李恪笑着,不明白萧潇无缘无故,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看向萧潇。自己呆住了,萧潇的眼神坚定,充满悲伤。

萧潇笑了,李恪说的话,没有错,古人都有贵贱之分,为了维持一个家族的繁荣,他们必须不断进取,高居官位,就是成功的代表。在现代钱是一切,人们不断赚钱,不仅仅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但收入却代表着一切。

萧潇突然间想明白了,想起来苏轼的《赤壁赋》,不知不觉背了起来: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李恪坐在那惊叹不已,细细评味,“这就是你问我问题,得出来的结论,妙哉妙哉。”

“我可没有那样好的文采,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词,刚刚与你的对话让我突然想起其中的哀吾生之须臾,我就从这句,开始背了起来。全词可是很长的,有写景,有举例,还提到曹孟德的诗词。我只是背了最后的结论而已。”萧潇说着,转身坐在床上。是呀,人生这么短暂,而我当初却轻易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真是可笑,不死了,我要活,要好好地活,感受大唐的繁荣与古人伟大的智慧。

“你朋友?那不知你这位朋友是梁国人还是大唐人,有这样好的文采,可在朝为官?我可有幸见一见?”李恪对萧潇的这位朋友充满了好奇之心,对萧潇也是如此,萧潇与这位朋友又是什么关系。

萧潇笑了,苏轼你怎么可能会见到,你连李白都无缘相见更何况是宋朝的苏轼,痴人说梦。

李恪看着萧潇,只见她笑而不语,更加好奇。“你笑而不语,又是何意,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你是无缘见他的,你就别想了。我也不会让你见他的,永远不会。”萧潇不知该如何打圆场,只能把话说绝了。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知道,你说你失忆了,可为何还记得你这位朋友,你可是你连你哥哥都不记得。”李恪说着,从桌边走到萧潇面前。

萧潇急了,怎么就忘了这茬了,我该怎么办?怎么解释。萧潇脸上骤变,焦急万分。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你不愿我碰你,可是因为此人?”李恪大胆猜测,萧潇大字不识,却会背诵一些古文,她口中这位朋友文采卓越,萧潇对他的词背诵这般顺畅。

萧潇大笑起来,我和苏轼。他怎么会往这方面想,“若是可以,我到真是希望见他一面,问一问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如若他是项羽,他会如何?”苏轼一生豁达,对很多事都比较看的开,智慧不凡,我现在的处境,若是可以请教一下他,自是甚好。说不定苏轼可以给我指条明路,也不至于自己像如今这般苦恼,进退两难。

李恪迷糊了,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看来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你为何对这个问题这般执着,你是越发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