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就倭国这么一个小国,物资与人力远远落后与大唐,他就是想反咬,也没那个能力。”李恪丝毫没有在意萧潇的话,“你何必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萧潇气愤,缩回水缸,“哼!”侵华战争可是实打实的摆在那,我杞人忧天。
“你别告诉我你确实去过倭国,还受到当地人的欺负,所以才对他们有偏见。”萧潇难道真的去过,那时她只是一小国公主,所以受了委屈?
萧潇无奈,我是不是管太多了,日本侵华战争还是一千年以后的事,又岂是我能控制的。但是看到他们心里还是好气啊!萧潇不言语,锤着自己胸口。见李恪还盯着她看,似乎是在等回答,“我没去过,我是听别人说的,你满意了吧!”
“听你的口气,还委屈你了不成,你给我闯了祸,添麻烦,你知不知道,他们还是要面见父皇的。你在他们面前这样放肆,有失礼节,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惩罚。”李恪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行了出来吧!你身体原本就弱,若是再得了风寒,岂不麻烦。”
萧潇听李恪提及上次她感冒发烧的事,脸不由的红了起来。上次她昏迷不醒时,李恪喂他吃了退烧药。她在意的要命,李恪却像没事人一样。渐渐的自己也忘了。萧潇试图自己出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我,我出不去。”萧潇不好意思的说着,一边还双手抱着臂膀,防止走光。
李恪将衣服搭在自己的右肩,走到水缸前,“把手给我。”
“干嘛!我不。”萧潇始终抱着臂膀,不让李恪看。
“我早就已经看过了,你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你…”萧潇想控诉,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不得不乖乖的伸出双手,递给李恪。
李恪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握着萧潇的臂膀,将她从水缸中拎了出来,披上自己的外套。
萧潇急忙忙跑进屋内,让宫女为自己准备换的衣服,李恪则随手换上长衫,回大厅继续面客。
几个时辰过去,李恪谈完后,来接萧潇回王府。
马车内,两人相望而不言。“你这是几个意思,给我摆脸色,我都是为你好。父皇很重视外交,与倭国外交也已有多年,你今天这般放肆,想做第二个高表仁吗?”李恪见萧潇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开口教训起来。
“什么第二个高表仁,什么意思?”萧潇对李恪的教训自是不为所动,却好奇他口中的这个高表仁。
“高表仁是父皇几年前派遣倭国的使者。高表仁抵达倭国后,倭国的舒明天皇非常高兴,以隆重的典礼欢迎大唐使臣。一番客套的寒暄后,高表仁开始宣读父皇的谕旨。不过,在宣读之前,高表仁有个要求,即舒明天皇必须跪下。在高表仁看来,唐朝是宗主,倭国是臣属,舒明天皇只能相当于父皇的藩王,藩王接旨自然得跪下行礼。”
“然后呢?”萧潇听李恪讲着,这个高表仁太帅了,就该羞辱小日本。
“你还笑,好歹人家也是一国之君,这自是让舒明天皇感到为难。他认为倭国是独立的,与唐朝并不存在藩属关系,所以,他不想跪在高表仁面前。高表仁自以为是,坚决要求舒明天皇跪下,舒明天皇也坚决表示不能跪。双方为此争论了许久,高表仁终于失去耐心,他勃然大怒,这个矮矬子扎堆的蕞尔小国,竟敢如此嚣张。既然舒明天皇不肯下跪,高表仁认为他留在倭国也没有意思,于是,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帅气,就该羞辱他们。让天皇给他下跪,爽!”萧潇听的津津有味。
“帅气?哪里帅,高表仁在国内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舒明天皇纵然是大唐藩王级别也远比他高。他完全不懂礼节,烂用皇权,丢可是我们大唐的脸面。”李恪不解,一向礼仪周全的萧潇这次对待倭国人怎么这般任性。
“停…然后呢?那个天皇跪了没跪?”
“舒明天皇吓懵了!他倒不是害怕高表仁,而是高表仁背后的大唐,得罪了大唐使者高表仁,可不就得罪了大唐吗?舒明天皇于是连忙派人护送高表仁回国,一直送到马岛(日、韩之间的朝鲜海峡中部)。父皇英明,得知此事后,罢免了高表仁的官。父皇希望安抚四方,高表仁的作风太嚣张,不利于大唐良好国际形象的塑造。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与高表仁如出一辙,若是传到父皇那儿,必降罪与你,明白吗?”李恪说着,如教训一个孩子一样。
“说了半天那个天皇并没有下跪啊!失望。”萧潇说着,满脸失望,双手托着下巴,嘟着小嘴,透漏出不悦。
李恪无奈,萧潇她竟然只看中那个天皇有没有下跪。“你搞错了吧!如果天皇下跪,那高表仁必死无疑,绝不是罢官这么简单。父皇对待外交一向恩威并施,又岂会纵容高表仁欺辱倭国。正因为父皇恩威并施,大唐才能万国来朝,成为这片土地的中心国家。”
“恩威并施?父皇果然了不起。”萧潇笑着,李世民不愧是我最崇拜的皇帝,唐人这个词能够能延续千年。“父皇做的没错,但你们可别小看日本,不对,小看倭国,你对他施恩,他可不会记得你的恩情。”萧潇说着,站了起来,语气强硬“对其它国家我都无异议,印度什么的,但对倭国就该一直欺压,欺压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