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道姑一愣,回头看着萧潇认真的眼神。
“你真的想知道吗?吴王的死并非我愿,而我失踪的那三年,可从未与吴王断过联系。我与媚娘再度一同进宫,也是吴王,把我带出了宫。”
萧潇听到,心里顿时间压的难受,也只能默默听着,原来还是有那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当年我有意与媚娘交好,与她一同被皇后召回进宫,以她丫鬟的身份在宫中做了她的贴身宫女。吴王得知媚娘有喜前来道贺,送给媚娘一道屏风,而那屏风中参杂了药物,可让媚娘滑胎。”
“滑胎?可她的孩子顺利生产了不是吗?”萧潇问着,自己丝毫不知。
“只怪有人太傻,以为媚娘得到了吴王的支持,心有不愿,而媚娘借花献佛把屏风转手送给皇后。皇后慢慢不能生育了,还傻傻不知。也是我进宫三月后,吴王认出我来,问高宗要了我。之后他把我囚禁在终南山下的地牢,一次性问了很多问题,我一句话也没有答他。也是那日我得知,吴王他已经知道,你不是萧潇。”道姑说着,抬头看着萧潇。
“你说什么?他知道我不是萧潇,怎么可能?”萧潇笑着,否认道姑的话。
“确实如此,他还问我,是不是和你一样来自未来。”
“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与他说过我来自未来,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和他朝夕相处,难免有说错话的时候,或许是谋个细节?让吴王起疑了。”
“说错话?”萧潇低头想着。自己刚刚来这的时候,确实常常说错话,还总直呼太宗大名。“我是常说让他用发展的眼光去看一个人,给他一些用人的建议,也有说错过话,不过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也有称呼父皇大名,他也为此总教训我。可我当时刚刚到这,只是想确定,当今皇上到底是不是唐太宗李世民?也没有说其它的什么?就是直呼父皇大名几次而已。”
道姑听萧潇顺口而来的唐太宗李世民,是那样自然,忽而明白。“那你知不知道?唐太宗,是李世民的谥号?是他死后的庙号?”
“庙号?”萧潇傻了眼,全身瘫软在那,没有一点力气。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泪顺势而来,“我不知道的,庙号?我,我……”
道姑见萧潇如今模样,明白其中种种,是啊,唐太宗是他们对李世民的第一反应,脱口而出是很正常的事。只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或许在太宗去世,确定庙号下葬那天,他就已经开始起疑了。至于他是如何猜对,恐怕还是和你有关。”
萧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缩成一团,不断摇晃自己脑袋,心痛的无法呼吸。
道姑看着眼前的萧潇,心有不忍,但还是面无表情,说出她的推断。也顾不得萧潇的感受,继续说着。“我非一般人,可以三个月不进食,也不会流血,不会死。无论他怎么逼问我,我都守口如瓶,他发现我非一般人,不再难为我,只是把我囚禁。而这一关就是三年,直到我被孙铭救出,而那时,吴王似乎也预料到了危险,一心想要离开京城,也忽视看对我的监察。而孙铭她,虽是嫉恶如仇之人,可她也动了感情,慢慢喜欢上了有妻子的杨过。”
萧潇傻了眼,原来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最关键的那几年她是多么可笑度日。
“两人的事具体我也不得而知。孙铭原本是想继续找个地方避世,继续自己的研究。大概是受金庸小说的影响,想起小龙女住的活死人墓就在终南山下,就来随便转转,散散心。只是没想到,意外被关押的我。她看到我被关押在终南山下,也笑了,打那之后,她就再未离开过那,至今如此。”
道姑说着,但萧潇无心听他人之事,满脸的黯然。
“我以前总是劝他不要杀人,不要争皇位,争也是白争,安心做一个皇子就好。是我害了他,真的是我。李淳风说的没错,他胜的那个世界,没有我!是我,害了他!”
道姑见萧潇自说自话,在这样下去,怕是萧潇会再次失控。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也不知如何安慰萧潇。
“他的结局确实和你有关,但他是幸运的,是因为你的存在,让他满足当下。就算时光倒流,我想,他也是一样的选择。人与人之间的牵绊是最难说的,缘分在此,不由人。”
萧潇与道姑回头看着,李淳风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对一个男人来说,年轻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怕的,当他顾虑变多,做事变的犹豫,不是他变胆小了,而是他满足了,更想守护住如今所拥有的。或许吴王是因为你而放弃造反,而你带给他的幸福也是不可代替的。萧潇,放手吧,离开皇宫,你也很思念你的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