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门被被从外面直接打开,肖畅扛着陈祁往里面走,丁彦凯一边在旁边扶着,一脚在门上踹了一下,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卧槽好他妈重,你去看看他家还有醒酒汤什么的没有?”
肖畅刚走着,客厅的灯光忽然亮了。
把人放在沙发上,弯着腰喘气,看着开关那,忽然怔住了。
“你谁啊?”
林潭秋站在一旁垂着头,头发散着,蓬松乌黑的头发早就在客厅空调的吹拂下干了。
“我,借住的。”
“噢。”肖畅看了一眼昏睡的陈祁,反应过来,乐了:“你是刚语音里那个对吧?”
林潭秋没听懂,那边丁彦凯熟练地从他卧室拿了一瓶止痛药,还泡了一袋醒酒药给陈祁灌了下去。
林潭秋看了一眼时间,才一点多。
这个地方距离家里还挺远,外面好像还下着小雨,她应该也回不去。
林潭秋上前:“他怎么了?”
肖畅站在一旁扯了个毛毯给人盖在身上:“哦,喝多了。”
林潭秋见他们要走,震惊道:“你就把他放这儿?”
“不然呢?”
“不回房间睡吗?”
肖畅反应过来:“你想回房间啊?那也成。”
林潭秋懵了一下:“不是不是,我,你们是要回去吗,可以把我送回去吗?我家在——”
肖畅猛地摆手:“那可不行,我可不敢,你别害我啊,我把你拉走了,阿祁醒来我就不好过了。”
林潭秋没吭声,看着几个人转身就离开了,估计这种事经常出现。
林潭秋蹲在沙发一旁,坐了好一会感觉脖颈有些酸,就倚靠着茶几坐在地上。
地上铺满了白色毛毯,就算是直接躺地上睡也不会很冷。
昏昏沉沉中就睡着了。
五点多的时候外面太还是昏暗的,林潭秋背着书包站起身,站在门口手指捏着门框,回头看了一眼。
陈祁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整个人被盖在白色毛毯里,浑身都不会动一下,呼吸也很轻,如果不是林潭秋碰了一下他有温度的额头,都会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林潭秋转过头,走过去看了一眼冰箱,里面倒是有食物,看样子从买回来就没动过。
她还从厨房下面找到了一盒感冒灵,看日期还有半年才过期。
烧了水熬了粥,又泡了一袋感冒药放在桌子上,林潭秋才蹲过去,轻声叫了声:“你醒了吗?”
陈祁没有一点反应,林潭秋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
“陈祁,你,醒了没有?你发烧了,我找到了感冒——”
话还没说完,那一头银白色发下一双眸子忽然睁开,逆着光,仿佛掺着寒冰。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紧紧握住了林潭秋的手腕。
林潭秋微皱着眉,被人拉着右手,身后是茶几,完全被陷在一个狭小的地方。
下一秒,一股力道倏地拉了她一下,迫使她控制不住地朝着陈祁扑向。
林潭秋弯着腰,手指按压在陈祁胸膛上,身子侧着,又迅速撑在沙发上。
耳畔,此时擦过一声很低的笑。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朦胧的光亮照耀在冰冷空寂的客厅内。
陈祁微仰着下颚,喉结滚动,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林潭秋的唇瓣上摩挲。
林潭秋身子一僵,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感觉到唇上那股指腹的温度之后,开始剧烈地反抗。
陈祁眼眸微玩,带着玩味一般毫不费力挟住她的身子,迫使人站也站不起来,只能乖乖保持一个跟他对视的姿势。
他的力气霸道狂妄,如同一股肆虐的风,张扬,躁动,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完全把林潭秋弱小的力量压在手掌下。
一直到陈祁微微松开手,林潭秋迅速往后撞,玻璃的茶几都往后移了一个方向。
她站在一旁,低着头,乌黑的长发盖过那张脸,手指疯狂擦拭着唇瓣。
陈祁笑了声,“躲什么?”
林潭秋手指,身子颤抖着,红着眼跟他对视。
最终轻抹了抹脸,转身往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