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然后看到沈柊。
这似乎正在变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比想象中更快地侵袭了白木汐的习惯。
新歌的歌词进展还是不顺利,曲子倒是定的差不多,她尝试着弹过几遍副歌,感觉脑中还是乱糟糟的一团。白父在沙发上坐着,忧心忡忡地盯着她那头金毛:“染得这么勤,这次颜色还这么淡,怕是要伤头发的吧,回头秃了可怎么办,你爷爷头发就不多。”
虽然发质确实是脆弱了许多,但白木汐可不想听这些危言耸听,被气得不行:“那您不应该先担心您自己吗!我头发多得很!”
“那也经不起总是染呀,”白父悻悻摸摸自己的头发,就事论事,“也太折腾了。”
“我是艺人诶,”白木汐据理力争,“艺人就是要经常染头发的!”
这场争论终结于沈柊的出手相助,她伸手很轻地摸了摸白木汐的发梢,说道:“我家里有套很好用的护发精油,之后给你拿下来吧?”
白木汐转头去看她,还没说话,那边正在和哈鲁玩的白母就替她先应了:“挺好,有小柊看着我就放心不少。”
她一边挠着哈鲁的耳朵一边感叹:“我今天看了你们俩的花絮,看到评论说‘哈鲁狂喜,一家三口都是春天’我才知道,原来哈鲁是日文里春天的意思啊,我还说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您别多看那些评论!”被“一家三口”四个字惊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白木汐严正地提出抗议,“而且什么叫‘这么个名字’!这可当着哈鲁的面呢!它听了不开心怎么办!”
“哎呀。”白母十分愧疚,拍了拍吐着舌头完全没有任何不开心样子的哈鲁的头,站起身去把牵引绳拿到手里,“那我去陪哈鲁走走,当是给它赔罪了。”
于是白父白母带着哈鲁出门遛弯了,按下两个比较不便出门的艺人在家里歇着。白木汐心里还梗在“一家三口”这块儿没过去。她和沈柊最近大的小的糖发的都挺多,但这次好像是粉丝们磕的最厉害的一次。白木汐觉得这都得归在沈柊对那问题的说法上。
“因为一年四季里最喜欢春天”,结合前面的话基本上就是“所以我也很喜欢她”一样的直球——沈柊以前哪会说这样的话,别说网友们了,连白木汐以前都没听过。
……虽然之前在曲阳漾问起来的时候对她解释沈柊是单纯地在夸人,但白木汐自己其实也说的没什么底气。总觉得沈柊在营业这方面越来越直接了,之前还是暗戳戳地说着“有人”之类的,到现在就已经开始打前所未有的直球。
怎么回事呢,白木汐想,感觉沈柊好像又开始急躁起来了。
有种故态复萌的感觉。但是之前沈柊会着急是因为想要恢复原本的相处状态,后来都已经说开了,那么现在又是为什么呢。好像是从她搬家之后开始……沈柊的状态就有点怪怪的。
这也直接导致了白木汐到现在都没能和沈柊提起合作期限的事。哎,原谅她吧,白木汐实在不想面对太多变量。
“诶?”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突然感觉手被人抓住了。
白木汐吓了一跳,抬头时对上沈柊的目光,像是怯怯的鹿,安静又温和。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白木汐连声音都会下意识放的轻:“……怎么了?”
“……”
沈柊没有立刻回答。她从刚才帮白木汐赶走哈鲁之后就没离开,和白木汐一样坐在了毛毯上,现在正稍稍俯身过来,牵过白木汐的手,像是确认着什么一样慢慢收紧一些。
她的手有点凉,白木汐却觉得自己开始烫起来。
“……如果我说、我的生日愿望是想要这样和你牵手,”沈柊终于开了口,说的话却让白木汐始料未及,“你觉得可以吗?”
“……”
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白木汐有点困惑地看她,觉得沈柊怎么看都一脸认真的样子。
而且沈柊的生日是真的快要到了,没剩下几天。白木汐怕她到时候真的拿宝贵的生日愿望许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回道:“……这种事不需要用到你的生日愿望吧,如果只是牵一下手、那也没什么……”
她不解其意,絮絮地只劝沈柊打消这个念头,而沈柊安静听了半晌,浅浅地笑起来。
“开玩笑的。”
沈柊轻声说着,目光水一样地徐徐围过来,温和而不动声色。
“我会许其他的愿望的。”
她说这话时眼里只映着白木汐,被看着的人渐渐察觉到氛围的古怪,不敢多看沈柊,目光躲闪着移开,含糊地应着说嗯许其他的愿望吧,难得过生日。
沈柊稍稍抿起唇,她还没有松开白木汐的手,白木汐显然拿不准该怎么办,僵硬地任她握着,修长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稍稍蜷起,但至少没有从她手中挣脱走。
生日愿望,沈柊想。
过去的几年里,她总是许同一个愿望,今年终于能实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差不多要正面碰一碰了(不是(怎么说的像打拳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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