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了算了。你要是不行了记得早点告诉我,现在医学发达,不管是外力原因造成,还是身体虚弱疾病导致,都能调。不要有心理包袱。”
谢悯咬牙切齿说了个知道了,谢谢赵医生关心。
他说话时,目光死死盯着顾添,好像要把他的脸灼个窟窿。
赵老头走两步到床边整理了下输液管,掰着药瓶看了下标签:“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输完吧。”
两个多小时?
谢悯立刻觉得太久了……
“调快点?再加点特效药?案子得回去审。你看我都这样了……”
赵老头斩钉截铁说不行,骂骂咧咧出了病房。
谢悯精神明显好了,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顾添……
顾添哪还敢继续之前的逼问,不敢继续问也不知道说点别的啥,主要刚才那茬实在太过尴尬。
护士举着两只针筒走进来,打开输液瓶的侧孔,灌了进去。
“加了两只药哈,输完你应该舒服很多。”
护士走前拨了一下输液控制器,顾添说了句,我再去帮你问问医生,跟着逃出了病房。
赵老头坐在办公室拿着报纸看着,顾添叫了声赵医生,赵老头嗯了声,还是举着报纸。
“要不你给我说说他的饮食,锻炼,还有我能听的?”
赵老头来了兴致,立刻扔掉报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叭叭叭说开了。
在赵老头的建议食谱里,并不是只有粥一种,有很多很多品种都是顾添没见谢悯吃过的,锻炼倒是简单,游泳,增加肺部功能。
其他的什么按时吃药,多睡觉,并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一个多小时,谢悯输完了所有液体,在赵老头的叮嘱明天还得来输液,各种念叨中跳上了车。
两个人默契的揭过了刚才病房里的那一茬,此刻都是归心似箭。
车开出医院范围,马路上车流和人都肉眼可见的减少了很多。
工作日的午夜十一点,大部分人都已经躺下休息,只有市局灯火通明。
在小鱼港清点完现场,给几个受枪伤的劫匪做了初步笔录检查的干警法医们,这会也刚刚回到市局。
王局刚踏上办公楼台阶,身后大灯投射过来,他一转身看见了顾添的车。
待他看清楚副驾驶上坐着的谢悯,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谢悯一下车,王局大声呵斥:“你不好好在医院待着,跑回来干嘛?”
“审人啊。”
“市局没人了?要你回来?顾添!顾添!”
在后面停车顾添捏着钥匙小跑过来,王局刚要张口质问,谢悯立刻说是自己要求的,跟他没关系。
王局气急败坏:“你看看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来了个领导都对付不了!”
顾添指着自己的鼻子,点了好几下,实在不敢转过手指冲着王局和谢悯,一口气憋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谢悯顺手捏着他手指拉了下来:“趁着李涛还没放,赶紧吧,超48小时了。”
再次走进审讯室的李涛,虽然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发型凌乱,但是气势依旧很足:“怎么样,该放我了吧。”
“陈平绑架高升平的儿子,被我们抓到了,现在医院里养着呢。刚给他做完笔录,说是你指使的,你有什么说的吗?”
顾添拿着手机展示给李涛看。
幸亏陈平是后脑中弹,糊弄糊弄拍了张照片,就这么一晃,还真像躺在病床上。
李涛皱着眉头:“他是这样说的?”
“对啊,我们从他们关押人质的地方,找出了高升平丢失的笔记本,还有他的手机,彭秀美的手机。我们恢复了彭秀美的聊天记录,证实了彭秀美给高升平吃的药来源于你。陈平也证实,那药是毒药,你骗彭秀美是安眠药。所以她自己也吃了……”
根据叶锐他们在公交车上抓到的两个同伙提供的信息,干警找到了陈平的暂居地,拿到了高升平的笔记本,和手机。
技术正在恢复,要彻底完成还不知道何时,顾添不过就是结合那天黄玲玲监听到两人对话,给李涛挖了个坑。
那天的偷听,严格来讲不能作为佐证提交给检方,但是说明了一点,陈平和李涛的信息不对称,两个人相互不信任。
“我们先听听你说……”顾添摆出了大度的态度。
李涛的镇定肉眼可见的瓦解,他搓了搓脸:“他污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添敲了敲桌子:“李涛,你搞清楚,现在不是以口供定罪的年代了,什么意思呢,我们不会只听信口供,也不需要嫌疑人的口供定案,这对你们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好事就是几个人都说了,我们可以利用客观佐证抽丝剥茧追寻真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坏事就是,几方口供都指证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算一个字不说也可以定罪。所以你真的什么都不说?”
顾添的话似乎起到了反的效果,李涛抱起手臂坐直了身子。
“所以你希望我和陈平互相咬?”
作者有话说:
没这书,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