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看顾添瞪着他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他闷着头努力想了想。
“有个裤兜好像漏了一个角出来,看不清楚,好像是那种白白的光滑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来是啥。”
顾添脸上的神情缓和下来,周斌不知道,他们可知道那可能是什么,手套,乳胶手套!
“接着交待,没叫你停就继续,还要我求你怎么的?”
“是是是!”
周斌一直把狗哥当老佛爷一样伺候着,一方面他的毒品来源得靠狗哥,第二方面,他的来历出生,家庭父母兄弟全在逸林,狗哥清清楚楚,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给家里人惹来麻烦。
周斌不敢多言语,按苟哥要求往望北市开。
路上苟哥脱下了血外套扔在地上叫他带走处理了,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扔给他,叫他好好保管。
作为报酬,他可以试用一下,但是不能都吃完了,这玩意劲大得很,这一包能够他吃一年,所以得留着做种,并且一粒都不能浪费。
“做种?”顾添打断了周斌的话。
“对,他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后来我回家试了试,劲好像是挺大。”
“你怎么试的?”
周斌一愣:“苟哥说这个不用工具,怎么吃都行,我就用手指尖沾了一点点塞进鼻子里。”
“后来你就发现这玩意比花钱的好使,最近都吸着这个呢?”顾添问。
周斌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得承认,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是字。
顾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接着送苟哥去了哪里。
“我按他指的路,开去了望北那片,具体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都按他指的路开的,都挺偏僻的。然后到了他就走了,下车后说不要联系他,有事他会找我……”
“当时是几点?”
“应该刚过十二点没多久,具体记不清了。我反正是十点接到的电话,然后去到那边接上他十一点半左右吧。他指路东绕西绕都是小道,最后到了目的地我也不知道是哪。后来他下车走了,我用手机导航才知道已经到了望北市辖区,顺便看了眼时间。”
顾添详细问了苟哥的体貌特征,跟之前他们对嫌疑人的画像基本符合。
他打开手机调出几张不同的画像举到了周斌眼前:“有认识的吗?”
周斌伸手拨了几下停在了狗哥的画像上:“就这人。”
顾添收起手机,坐回位置收拾桌上摊开的各种化验报告。
“你们最近见过面?他联系你的?你们约在哪里见面的?”沉默的谢悯在审讯快要结束时忽然发问。
顾添一愣转头看向谢悯,他的目光正落在那包金色的证物上。
顾添一拍脑门:“对,你们最近见过几次?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
顾添举起了证物的照片:“这玩意只有半包了,在几天前周昂拿出来时可是鼓囊囊的一整包,你都说了指头尖沾一点劲头就很足,你这是都冲开水喝了?你怎么还没……”
顾添生生咬下了后半句:怎么还没HIGH死……
“最近只见过两次,那天送完他后,他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过了元旦后几天,他主动给我电话问我要不要货。一般这种我都是要的。然后他说让我把车借给他开几天……”
“然后呢??”
“我怎么敢给他开,出点事不都是算我头上,我就骗他车撞坏了,还没修好。”周斌说。
顾添总算明白了,周斌车里并没有藏着毒品,却开到荒郊野外农家小院里停着是为了什么。
“第二次呢?”
那天周斌在市局一楼接待室,本想着等周昂的结果,他一面忐忑担心周昂意志不坚定供出自己,一面又怕自己跑了更会暴露。正在他犹豫不决如坐针毡时,苟哥用公用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
苟哥说听说他家小区死人了,问跟他有没有关系。他不敢细说,就含糊说了句「关系不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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