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为什么你只按小腿?”
“啊?我刚把按小腿的学全套。”卓一鸣头都没抬,按的哼哧哼哧的。
顾添一斜眼:“刚学的?你拿你师父练手啊?摁疼了,他起来抽你啊。”
“哦哦。”卓一鸣一听,立刻放轻了力度。
一碗鸡汤变得温热,顾添递给谢悯让他给叶锐喂,他继续监督卓一鸣的按摩工作。
“嘿,你这是按呢?还是摸呢?”
“我怎么觉得你借机吃你师父豆腐呢?”
卓一鸣头都没抬,手上又加重了一点力度:“谁吃他豆腐了,年老色衰,我才不要……”
电话响起,卓一鸣掏出来一看,对着叶锐点了接通。
“阿姨,顾队和谢队煲了鸡汤,正在喂师父喝。然后我还准备了一点碎肉粥,用破壁机打烂了,晚点再给他喂一次。你们买的营养品,我昨天收到了,都按说明混在粥里了。然后分成了几份,交代护工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按时间给他吃。”
卓一鸣站在镜头外絮絮叨叨给叶锐的母亲汇报着情况,电话那头是叶母不断的感谢,叮嘱卓一鸣也要注意身体。
虽然叶锐暂时还睡着,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醒来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模样。
天气渐热,逸林缓缓进入夏季模式。
厚衣服被塞进了衣柜角落,取而代之的是薄衫。
顾添将主卧床上的薄被收了起来,拿出了蚕丝夏被。
谢悯坐在远一点的椅子上,看着顾添忙忙碌碌。
“诶,你什么时候回你屋?”
谢悯一怔,不知不觉,他主动过来已有月余,不是顾添提起来他都忘了这里本不是他的房间。
“今晚吧,反正天热了……”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顾添狠狠抖搂着被子,薄薄一床夏被仿佛成了迎风的帆,呼哧呼哧。
“我又怎么骗你了?”谢悯坐在椅子上没动。
“你说会陪我到直到我不需要的时候……”顾添铺好被子,叉着腰瞪着谢悯。
谢悯气笑了:“你问我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走?”
“不!我问你的意思,是试探你自不自觉,记不记得自己的承诺!果然啊,男人经不住试探!”
“谎言和诺言的区别就是,一个听的人当真,一个说的人当真。我当真了,你说吧,怎么办!”
“谢悯,你得负责!”
“我……”谢悯本想说我负个P的责,想想确实是自己说的没错,他又没撒谎。
“我没不当真,我又没说要搬,你不需要了说一声,省的我死乞白赖非什么似的……”
“我不会不需要的,对你,我永远需要。”顾添说完笑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这是叶锐受伤以来,顾添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谢悯也被他感染的笑了起来,需要和被需要。
关掉灯,谢悯理好夏被,薄薄的似乎有点凉,他琢磨着要不要再拿一床,各盖各暖和点,身后床垫忽然一塌,顾添翻过来趴在了他的背后,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
健康男人的体温犹如一个行走的火炉不仅驱走了凉意,更是将温度拔高到了让人有些难耐的地步。
谢悯皱着眉头抬了下胳膊,没能抬动。
“你这是又没吃药吗?前几天睡得好好的,今天是又不会睡觉了吗?”
“前几天才没睡好。别说话了,赶紧睡……”顾添闭上眼,很快传出了不敬业的鼾声。
谢悯再次试图挣脱除了换来更紧的禁锢没别的效果,他叹了口气放弃挣扎。
身后鼾声减弱,顾添终于暂停了不敬业的表演。
“谢悯,我想了想,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是喜欢你。”
“怎么办?”
顾添没等到答案,等来了均匀的鼾声,比起他刚才高低不定,频率不一毫无真实度的表演来说,明显水准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你睡着了?”顾添试探着扯了扯他的衣襟。
鼾声依然平稳,毫不做作,真实清晰……
“行吧,那你千万别醒……”
顾添小声说着,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谢悯一把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