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任他搂着,美滋的想,原来谢瑾是骗我的,我没死,太好了!
心里却在谋划着离开的事儿,既然我没事,那你就困不着我了。
伸出手指捅了捅面前男人的脸庞,无声的做口型骂了句"傻叉",对方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倏然睁开了不甚清明的眼,捏了捏她的脸,道“你骂我”
“没有,小的什么也没说。”
谢瑾啄了啄她的唇,再次闭上眼睛,“想骂便骂,本王不在乎。”
谢瑾带着一众精兵乘着庆秋和造的战舰往沿海方向去抗击海寇,因云谣有前车之鉴,离开宁王府前,命人用玄铁打造了门扉换下了云湘馆原本的木门。
只留一张容纳人手进出的窗口,命婢女定时送食物与水进去。
最后不忘留下威胁,“若本王回来见不到你,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挖出来。”
云谣“……”祝你战死沙场,谢谢
她的心愿没有的实现,仅仅过去七日就传来了谢瑾活捉一众海寇的消息,朝野一片庆贺,谢瑾率精兵而归,大夏子民夹道欢迎。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夺嫡进入白热化,谢瑾如今因剿海寇民心大涨,又掌握了王朝大半的兵力,其中少不了颜曦身后的整个西宁的兵力支持,成为了夺嫡的热门人选。
颜曦等了谢瑾三年,也终于等到了成婚,日子定在了十月。
对于这一切他并没有瞒着云谣,同她说过不了几日颜曦便会进府,真正成为宁王府的女主人,成为谢桑的嫡母。
而她依旧可以住在云湘馆,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李嬷嬷开口。
本以为云谣会不愿,或者哭喊的大闹一番,可是并没有,没有预兆的,她整个人又变回了曾经乖顺的模样,甚至学会了主动亲吻他。
他已然忘记了一月前云谣哭的同他坦白“过去的一切都是做戏,实际上从未爱过他”这事,也早将云谣跑去亲吻庆秋和这事抛到了脑后。
找回云谣的这一个月填满了他心头三年的空茫,彼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便是爱,只是以为云谣是他的所有物。
无论他同谁成亲,云谣必须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至于为什么,谢瑾却从未想过。
前往皇宫接亲那日,云谣乖巧的替他束好腰带,搂着脖子,柔顺着印上一吻。
“本王进宫了。”
谢瑾不舍得放下云谣,吉时已到,他要进宫接亲了。
“你就在云湘馆好好待着。”
“嗯。”
云谣乖顺的点了点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床榻上,而她仅仅着兜肚跪坐着,雪肌花容,美的像个吸人精血的女妖。
谢瑾喉头一滚,忽然就不想走了,却被云谣推出门外,“快去吧,别误了吉时,小的会在云湘馆等您。”
“好。”
出了门,谢瑾抬手一挥,弄影同一群侍卫将云湘馆紧密的包围了起来,待将特质的玄铁铸成的门扉上了锁,又将锁贴身放好,他才放心的离开。
屋内的云谣静静的听着落锁的声音,估摸着谢瑾已经离开,麻利的穿上了衣服。
床底下传来咔嚓声,李嬷嬷的声音从床下传了出来,“姑娘好了吗?”
“好了,好了,谢瑾走了,我们赶紧走吧。”
说罢,往地上倒了从厨房拿来的菜籽油,在洒满菜籽油的地板上放置一盏灯,灯下系着一根长长的棉白绳,小心翼翼的牵到床底的密道里。
然后“咔嚓——”关上密道入口的石板,隔着石板,拉倒了外头的油灯,油灯倒在一滩菜籽油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云谣同李嬷嬷在地道里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出了地道,眼前是一方新的天地。
荒野上停留着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李嬷嬷递给云谣一个包裹,里头有几十两金银及换洗的衣裳。
驾车的人是李嬷嬷寻了十几年的夫君,这些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半月前与他重逢。
李嬷嬷询问之下才知这些年夫君之所以不回云贵之地,也不去找她,全是因为当年制药的时候,自己尝药导致了失忆。
直到近日药效失效才终于想起自己有个妻子,根据李嬷嬷随处留下的属于云贵之地人才看的懂的标记,找到了宁王府同她相认了。
李嬷嬷道“我夫君驾车技术一流,带你去蜀地,等到了蜀地之后,包裹里有我给你做的新身份,你服下此药,从此前尘往事皆忘,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云谣了。”
不被谢瑾找到最安全的便是她自己也忘记。
云谣感激的道了声谢,上了马车,马车朝着蜀地奔去,前方是新的人生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