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
蒲又崇看向蒲存之: “您再问,就把茶叶还给我吧。”
蒲存之:....
逆子啊!还是个能替他弄来宋种凤凰单枞的逆子。
蒲存之暗暗运气:“你怎么不去问你母亲,钥匙在她那里。”
蒲又崇道:“怕母亲想起大哥,心里难过。”
蒲存之被噎住。
很想问问蒲又崇,难道他难过就没事了吗?可想也知道,这臭小子会怎么回答。
蒲存之对待子女并不严苛,尤其是曾经亲手将蒲又崇送到了旁人手中,心中难免对他存了愧疚。犹豫片刻,到底开口: "你说的是,别被你母亲知道。"
“钥匙呢?”
蒲存之嘴角抽了抽,从抽屉里取出钥匙,递给蒲又崇,又叮嘱说: “你找东西时候仔细点,别碰坏了摆设,被你母亲知道,我们两个都得倒霉。"
蒲又崇接过钥匙,终于露出个淡淡的笑来: "多谢父亲成全。"
蒲存之又想起件事来,叮嘱蒲又崇: “你和如琢住在兰苑,若是有什么口角,你千万记得让着她。夫妻之间,就是这样有进有退方能长久。你瞧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相敬如宾,从来没有过什么争执。"
蒲又崇原本起身要走,站定听蒲存之训话。听他这样说,发问说: “可我刚来的时候,还看到母亲将您和您的书一道从房中扔了出来。”
蒲存之:...
蒲存之说: "滚。"
打是情骂是爱
,臭小子懂不懂老夫老妻的情趣啊。
出了书斋,蒲又崇脸色便淡了下去。上车后,吩咐司机: “回公司。”
最近这些日子,他大多时间都待在公司,今日特意抽空回来,就是为了向蒲存之讨要蒲又峁住处的钥匙。
蒲又峁去世前,所有经手的公文,蒲又崇都已经看过,并未从中看出不妥。那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折,在国外暗杀了他?公司没有,说不定住处能找到蛛丝马迹。
钥匙握在掌心,手指收紧时,烙入肌肤。痛觉微不可查,蒲又崇垂下眼睛。
无论是谁,敢动他的家人。最好祈祷这一生,都别被他找到。
夜里十点。蒲又崇终于从公司离开,回到兰苑。
他在车上,远远便看到兰苑主楼的灯正亮着。
蒲又崇并不喜欢下人贴身伺候,大多时间,都让他们待在裙楼里面。能在这个时间还待在主楼的,除了他,便只有这个家另一位主人了。
透过大幅落地窗向内望去,灯火通明,能望得见一痕纤细窈窕的身姿,款款映在那里。蒲又崇原本不疾不徐的步子快了几分,推开门,听到客厅传来的笑声。
沙发上,孔如琢正倚在那里,闭着眼睛,长长如蝶翅般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泓淡淡的影。
电视开着,正放着一部喜剧,演员们唱念做打,嬉笑怒骂。
而她沉沉睡着,一只手自沙发上垂下,尾指微微蜷起,露出腕上一寸雪白的肌肤,纤细如同鸢尾花枝。
蒲又崇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将遮在她面上的发拂开。灯光下,她的脸带着倦色,可是美得像是在发光。
蒲又崇放缓声音,柔声道: “潋潋。”
听到声音,孔如琢皱了皱眉。半晌,缓缓睁开眼睛。
她回来时,随手开了客厅大灯,此刻悬在头顶,晃得人眼睛发疼。面上忽然投下一片阴影,却是蒲又崇抬手,悬在她的眸上,替她遮住了刺目的灯光。
孔如琢微微眯起眼睛,侧过头去。
数日不见,蒲又崇好像瘦了一些,原本便清隽的面上,线条越发锋芒毕露,英俊得几乎有些不近人情。
他长了一张薄情寡恩的渣男脸,可原来还挺长情。孔如琢随手拂开他的手臂,抬头看他。
/>他站在面前太高,孔如琢不甘示弱地扬起下颌: “都说嘴唇薄的人冷情,可你倒是挺重情重义的嘛。"
声音甜蜜娇柔,语调阴阳怪气。
蒲又崇打量她片刻,嗤笑一声: “看来拍戏拍得不顺利。”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来找他的茬。
躺着气势太弱,孔如琢索性翻身而起。想想还不够,直接站在了沙发上。
这一下,她终于能够低头看他,居高临下地气势汹汹道: “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戏拍得可顺利了。"
孔如琢今日穿了一条古法裁的长裙,薄薄一层淡烟霞色的料子,紧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为了走动方便,特意在侧面开了一道衩。
此刻站得高了,两条修长雪白的腿便再遮掩不住,明晃晃露在他的眼前。
蒲又崇视线在那一线雪色间凝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孔如琢。"拍戏顺利,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孔如琢:?
话题转这么硬?
孔如琢狐疑道: “你想怎么庆祝?”蒲又崇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推。
沙发太软,孔如琢原本便站得摇摇欲坠。被他一推,身不由己地后退半步,跌坐在沙发靠背上。
孔如琢怒道: "你还敢动手?"今天敢推她,明天岂不是敢动手打她!蒲又崇说: “我不光动手,我还会动口。”孔如琢说: “我要去告诉母亲……”
话音未落,便见蒲又崇俯下身来,单膝半跪在她面前。裙摆潋滟如花,被向上推开。如同剥开花瓣,只露出最娇嫩最甜美的蕊心。
他单手握着她的脚踝,要她的足尖踩在他的肩上。而他俯首,只做她一人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