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蒲又崇又换了一辆车。
酒店门前,停着一辆兰博基尼黑武士。
这样的车,在夜幕中安静而锋利,磨砂质感的黑色流线型车身,如同被磨得锐不可当的利刃,带着一种矜持的杀气。
这一辆车,落地价格超过千万,可蒲又崇今日选择,也不过为了它开起来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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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距兰苑近五十分钟车程,他只用十二分钟,便赶了过来。还好到的时候,小祖宗正大发威风,一点亏都没吃。
只是这车底盘太低,孔如琢喜欢是喜欢,让她穿着裙子钻上去是决计不肯的。蒲又崇便也只好嫁妻随妻,上了她的车。
迈巴赫普尔曼后车厢中。前座同后排的挡板升起,隔绝了一切的视线。
孔如琢半跪在椅中,手肘搭在蒲又崇的肩膀上。
两人面对着面,鼻尖几乎抵着鼻尖。蒲又崇单手掐在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似是握着一捧玫瑰花茎。
领间的领带早已被扯下,系在了她的眼上。
细密的布料,遮住了一切的光芒。孔如琢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他的指尖,隔着领带,慢而蛊惑地划过她的眼睛。
车子疾驰,将窗外的路灯也拉长了,橙黄色的光投射在玻璃上,摇晃时,碎成了五彩的万花镜。
看不见时,一切的感受,反倒被拉得更加漫长。
孔如琢呼吸急促,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只能柔若无骨地伏在他的肩上。他慢条斯理,游刃有余,每一个动作都几乎能抵达梦境的最深处。
如丝绸般的长发蜿蜒地落下,几缕浓黑似墨的发丝,粘在她娇艳欲滴的莹润唇瓣上。
而她眼神迷离,表情妩媚而天真。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动人。
音乐声震耳欲聋,掩盖一切的响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灌入耳中,带着肆无忌惮的沙哑,性感得要人命。
"今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按住。"
他说话时还没有停下。
孔如琢几乎要哭出声来: “你就不能……等回家了……呜——”
最后一个字,她终于呜咽着哭了起来。
因为他按住她的肩膀,
毫不留情地将她向下贯落。
手指痉挛似的收紧,她的指尖无法自控地刺入他的肩胛。
蒲又崇微微吃痛,脸上却现出越发兴奋的神情。忽然侧过头去,咬住她的颈子。
娇贵的天鹅,受不得这样的欺负。
晶莹的眼泪,沿着孔如琢漂亮的眼尾滚落。
她的唇无意识地张着,雪白的齿间,鲜嫩的小舌似是玫瑰花蕊,嗪在唇中若隐若现。他终于松口,贴着她的耳,温柔地说: “忍不了。”
"潋潋,看到你,我一下都忍不了了。"
车子拐入正在翻修的小路,泥泞坑洼。每一次晃动,都要孔如琢死死地咬住下唇。
车轮碾过积水的浅潭,溅起水花,沿着接触到的那一点痕迹泛滥开来。潮湿的夜晚,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月亮陷入路面的积水,一点点缓慢地向着水面深处坠去。却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孔如琢挣扎,向后仰的时候车子猛地一震。
她看不见,手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体会到了失重般的感觉。动作间,两条修长雪白的腿似是小兔,发力想要逃走。
蒲又崇闷哼一声。
玫瑰藤蔓绞住月亮,无垠旷野也似要燃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别那么紧张。”他居然打她!
孔如琢不敢置信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反被他扯住了腕子。两人十指交扣,呼吸的频率也趋近于一致。
音乐响至最高点,孔如琢靠在车门上,手肘不小心压住车门上的按键。车窗缓缓落下,又在另一个呼吸间上升。
玻璃于夹缝间吞吐不定,将窗外的风和声音也吹了进来。
孔如琢听到有遥远的笑声传来,她不敢再动,只能带着哭腔说:“会被人看到。”
"不会被人看到。"
他将她拉回怀中,掐住她的后颈压向了自己。唇与唇撞在一起。
蒲又崇柔声说: “只有我在看着你。”
狐裘滑落在脚边,黑与白,交织在一处。如同柔软的玉石,或者带着体温的雪。
他端详她,自耳根至指尖,不放过每一寸细节
。月亮越发的热烈,引起潮汐,沉重地撞击在礁石上。孔如琢颤抖着,纤细的脖颈如同坠落的天鹅。
而他是狂风。
席卷她,包围她。
当车子缓缓停下。
良久,车门终于打开。
蒲又崇下车,站在那里将手搭在车门上。领带随意地塞在西装裤口袋中,露出半寸,垂在那里。
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不知怎么的被扯掉了一颗,领子歪歪斜斜地翻出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散撩人,若是仔细去看,还能看到领口上沾着的一点口红颜色。
他等了一会儿,俯身问车里的人: “好了吗?”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半晌,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好了。"这一声,婉转妩媚,慵懒魅惑,似是弱不胜衣,几乎令人连骨头都酥麻。
蒲又崇将孔如琢从车中横抱出来,她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不小心向下滑了一点,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倒扣小碗般的锁骨下,一痕丰腴柔嫩的起伏,上面还烙着一个分明的淡红色牙印。
活色生香,香艳至极。
孔如琢想要抬手将外套拉上来,却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蒲又崇轻笑一声,替她将风情遮掩,又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这样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