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名字?”
“蓉舫。”
“哪两个字?”赵锦儿想象不出来。
“芙蓉的蓉,画舫的舫。”
“怎么是这样两个字?”赵锦儿虚心请教。
“刚刚陪你睡觉,一艘芙蓉画舫入梦,画舫上花团锦簇,一派繁华,画舫顶又有一只白鹤踩着满天祥云飞来,我想着,女儿就叫蓉舫,愿她一生繁花似锦,恣意快乐。还有……”看書溂
“还有什么?”
秦慕修咧嘴一笑,“不说了。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好听,好寓意,我喜欢。”赵锦儿表示很满意,“到底还有什么?”
秦慕修却摆摆手,“没有什么。快把汤喝掉,都凉了。”
看他奇奇怪怪的表情,赵锦儿越发心如猫挠,“到底还有什么啊?”
秦慕修只好老实交代,“本来想着,如果再有孩子,就叫鹤荪,但是一个囡囡,就把你折磨成这样,还是不要再生了,有她就足够了。”
赵锦儿怔了怔,慢慢的,眼底泛出一阵雾意。
“你不想再要一个儿子?”
“不要。谁也没有你重要。”秦慕修想了想,“以后你给我弄些避子汤之类的东西。”
赵锦儿是真的感动了,这个世道,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城里,没有儿子,视为无后。
生不出男孩的女人遭人指点,男人也难抬起头。
可是秦慕修却坚定地告诉她,不想她吃苦,不会再要孩子。
为此,他一个做到太子太傅的男人,甘心情愿喝避子汤,甚至都没有要求她喝:
多少大户人家的婢妾,没有资格养下主人的孩子,每次事后都要喝下主母提前备好的避子汤,那种汤药大都霸道伤身,久而久之,真的会失去生养的能力不说,身子也会变得虚弱不堪。
“你……”
话到口边,却不知如何言说。
满腔感动化作无言凝噎,赵锦儿紧紧勾住秦慕修的脖子,对着他的唇瓣亲了一口。
“相公,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秦老太就在这时把小蓉舫抱了进来。
在她大娘那里吃饱喝足拉完屎撒完尿,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此刻褪去刚出生时的紫色,脸瓣子变得白嫩嫩、粉嘟嘟的,依稀能看出几分她父母的轮廓来。
既有赵锦儿的娇美清丽,又有秦慕修的俊朗开阔,是个漂亮到极致的小小婴孩。
秦慕修接到手上,看着闺女,就像看着缩小版的赵锦儿,之前那股子嫌弃顿时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的疼爱怜惜。
“囡囡,我是爹爹。”
秦老太笑着骂他傻,“她现在知道什么!快送给她娘,让她吃吃奶,要不你媳妇后头要受罪。”
秦慕修不明白囡囡吃奶与媳妇后头受罪有甚么干系,但他还是照做了。
赵锦儿到底是刚刚生产完的小媳妇,还不适应奶孩子这码事,当着秦老太和秦慕修,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撩开衣衫。
秦老太劝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村里的大嫂子小媳妇,哪个不是抱着娃娃在自家门口边晒太阳边喂奶,没人瞅你。”
赵锦儿想到那个画面,越发窘迫。
秦慕修护妻道,“不想喂就算了,请个奶娘也不费劲。”
“请什么奶娘啊!奶娘的奶,都不知喂了多久,早没营养了,孩子吃着都不长肉,哪有自己的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