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赵贵妃的身边,哽咽着声音哭道:“姑母,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我这次受伤,祖父一直在骂我,根本不关心我。我父母他们又都是闷葫芦,根本就不管我死活……”
赵贵妃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她叹息一声蹙眉问:“本宫不是让你禁足吗?你好好的在府内,怎么突然就伤得这样重呢?”
赵庆怀眸光闪烁,有些心虚地回道:“我……我是在禁足期间,偷偷地跑出去了一次。”
赵贵妃气得厉害,她抬起手来,狠狠的戳了戳他的眉心。
“你可真是胡闹……我的命令你也该违抗?”
赵庆怀连忙要起身告罪,赵贵妃心疼他身上的伤,连忙按着他手臂,让他别动。
赵庆怀哭丧着脸,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我也没想违抗姑母你的命令,我当时就是气不过……当我听说,云鸾伤得那么重都没死,我气坏了。她破坏了我的计划,害得我被禁足,无论如何,我也得让她尝一尝厉害……”
“所以我就偷跑出去,打算劫持将军府的人,给云鸾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我遇见了一伙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将我给打了一顿。若不是我武功高强,懂得如何自保,恐怕我早就没命见姑母你了……”看書溂
赵贵妃心疼得厉害,她看着他身上的那些伤,红着眼睛许久都没说话。
她攥着帕子,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谁,胆敢出手伤赵家人?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赵庆怀带着哭腔回道:“恐怕伤的人,是宴王的人。云鸾是他的未婚妻,他这是在替云鸾出气呢。”
赵贵妃眼底掠过几分酷寒:“萧廷宴……这些日子,为了将军府的事,本宫倒是差点,将他给忘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作罢……”
赵庆怀的脸色一白,唯恐赵贵妃要找萧廷宴的麻烦。
他的小命,现在可是被宴王捏住呢。
他连忙劝道:“姑母你息怒,这件事无凭无据的,我们可不能随便向宴王发难。”
赵贵妃眯眸,冷笑一声:“放心,本宫不会那么蠢,无凭无据就告到皇上那里去的。”
“有些事情,他暗可以做,难道我们就不行了吗?他不是护着云鸾,护着将军府的人吗?本宫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够护住将军府的人。”
赵庆怀眸光闪烁,有些迟疑地问:“姑母,你想做什么?”
赵贵妃没对赵庆怀说什么,她只嘱咐让他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不要他管。
赵庆怀为了不让赵贵妃怀疑,也没多问。
他没坐多久,就离开了绯月宫。离开的时候,赵贵妃赏了他很多珍贵的药材,以及一些金银珠宝。
看着那些东西,赵庆怀眼里闪烁的皆是贪婪的光芒。
他捧着锦盒,朝着宫门口走去。
谁知,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丽贵人。丽贵人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裙。
洁白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清丽出尘,她置身在梅花林里,好似是从天上降到凡间的仙女。
赵庆怀站在不远处瞧着,不由得渐渐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