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承旭双手撑在地上,尽管视线昏花,他依然看到旁边保镖执起一根藤条的动作,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打了个寒噤。
“二哥,就算你…真的打死我,我没有做过的事,也不可能承认。”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宁承恩冷笑,从腰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宁承旭身边一扔,语气冷寒,“你既然执意不肯说,那就以死证明清白,只要你肯动手,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宁承旭虚弱的湛蓝凤眸看向那把匕首,缓缓捡起来,握紧刀柄。
“不可以!二哥我求你放过四哥吧,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没改口,我相信他肯定是冤枉的!”
宁静萱扑上去抱住宁承旭,小脸上泪水决堤,阻止他用匕首自~杀。
宁承恩不屑一哼,“你不了解他,从秘查处训练营出来的,骨头硬得很,轻易敲不开他的嘴,不狠一点怎么行。”
“不,二哥,四哥性格偏激,如果没做,他真的会以死明志的,我不想他死,我们是血亲啊,就算四哥跟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那也是宁家的骨血,你别对他这么残忍好不好……”
她哭得很悲恸,近距离看到宁承旭后背的伤,更觉得触目惊心。
管家福叔眼见可能要出人命了,赶紧站出来说:“恩爷,您饶了四少爷吧,这件事或许是巧合……”
“巧合?”
宁承恩犀利眯眸,“顶楼钥匙你一向保管慎重,除非是你疏忽导致丢失,否则只能是被宁承旭偷了。”
“这……”
福叔有点犯难,如果承认是自己疏忽,导致钥匙丢失,那么宁承恩身上的火气势必会牵到他身上来。
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着实折腾不起啊。
宁承恩又将目光重新放到地上惨兮兮的宁承旭身上,宁静萱将他抱得很紧,阻挡保镖试图继续挥藤条打他,哭得声泪俱下。
“宁承旭,只要你把钥匙和被偷的药剂交出来,我这次饶了你。”
宁静萱也说:“四哥,如果真的是你拿的,你交出来吧,否则二哥今天真的会打死你的!”
宁承旭虚白的唇边惨笑着,因为剧痛,冷汗不断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留下一滩小水渍。
已经不在他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而且,他真的承认罪行,才是必死无疑。
“我没有,没偷钥匙,没拿药剂,二哥亲自搜我的身,也搜过我的房间,没有就是没有,我从哪里凭空给你找出来?”
他将手的匕首,扔到拿着藤条的保镖脚边,整个人笑得很凄厉。
“人的成见,还真是可怕,不管我说什么,二哥始终不信,那就让人一刀杀了我吧,何必这样折磨我,伤我心亲情。”
“你对我会有亲情?”
宁承恩轻嗤。
他确实不信,宁承旭任何一句否定的话,他都不信。
他只相信自己的分析和推测,但他打完人,内心的火气就消了不少,现下理智多了。
“行,毕竟我才宣告你回宁家的事,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我这次就留你一条命,如果后面被我找到证据,着实了你的罪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阴恻恻咬牙,放完狠话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
宁承恩一走,就代表着今晚的盘问勉强过关了。
宁承旭忍痛,松了口气,强行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去。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整个人都陷入黑暗,倒进宁静萱怀里。
“四哥!来人,四哥晕过去了,去请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