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注射后,会有嗜睡反应。
宁小晴安安静静的合上眸子休息,笙歌就陪着鹿骅,在旁边看了一会。
这么多天以来,鹿骅眼里只有宁小晴,不问世事一般。
直到今天,他才多问了一句,“宁承恩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笙歌如实说:“宁家出事了,宁太太云木晗意外死亡,纪御霆和似年那边正在查这件事,宁承恩一口咬定是宁承旭干的,以他所犯的罪,全是宁承旭一的供词,推翻了所有确凿的证据,纪御霆那边先将他关到审讯室,得重新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定罪。”
鹿骅眉间忧郁,指腹摩挲着宁小晴的手背,沉沉的低音炮问着:“有没有可能,他会彻底推翻罪证,被无罪释放,宁承旭背下所有的锅?”
这个问题,笙歌压根不考虑。
“不可能,宁承旭这次为了帮我们找到证据,受了好多苦楚,我和纪御霆都不会让他平白背了黑锅。”
鹿骅:“是,为了我和小晴的事,苦了宁承旭,至于宁承恩,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他沉着嗓音,阴恻恻咬牙。
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宁小晴,突然无意识的拧眉,将被鹿骅紧握的手收回去。
她虚弱干涩的唇边,轻轻梦呓:“宁承恩,是我…我的……”
声音极浅。
鹿骅靠近一点,贴近她唇边,温柔询问:“小晴,你说什么?你说宁承恩什么?”
笙歌也靠过来,“小晴,宁承恩之前对你做过什么?”
她不安稳的轻轻挣扎着,嘴里说着什么。
“订婚,和晏伟毅,要听…二哥的话……”
简短的几个字,却透露出极大的信息。
或许是能证明宁承恩确实对她使用过催眠手段的关键。
笙歌和鹿骅互看一眼,都想到一块去了。
笙歌立刻离开房间,给纪御霆打电话,让他将国调局专业的神经鉴定师叫过来。
打完电话,她攥紧手机,内心隐有一丝欣慰。
这是个好消息,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现下只能试一试。
……
国调局。
宁承清坐在小办公室里,他今天不用跟着阳玖承去跑任务,纪御霆将他的任务停了,准他在办公室里休息一天。
他脑子里,突然没由来的想起宁承恩那天,火急火燎让人销毁顶楼所有东西……看書溂
他打开最底下的抽屉,在藏得很深的最里层,拿出了之前偷偷稍走的小玻璃管。
被他保存得很好,里面还有未倒完的一丁点透明药液。
那天,宁家后院,好像销毁了很多这样的药剂玻璃管。
二哥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宁承恩前段时间,那样剥削他,压迫他,等宁承恩从审讯室平安放出去,他是不是又要回到这段时间跑断腿的折磨日子?
宁承清看着手上的玻璃管,陷入良心的纠结。
叩叩——
是敲门声。
他吓了一跳,手上的玻璃管险些没拿稳。
缓了缓心神后,他将玻璃管藏回去,平缓了语气问,“谁?”
门口的人,又连敲了几下。
“国调局四队队长,纪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