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醒了,这是大事。
纪御霆带着似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快步往纪老爷子的主卧走。看書喇
纪勇扶起疼得浑身颤抖的纪星晖,也想往主卧走,去看老爷子。
纪星晖大腿枪了,根本走不动,“爸,纪御霆太狠了,阴我就算了,刚才那一枪打得好果断,太疼了!我走起路来都是折磨,爸你先带我去包扎止血吧。”
纪勇叹气,十分老成的说:“不可以,你这伤就是最好的武器,必须要让你爷爷看到。”
纪星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咬紧牙关,被他搀扶着离开祠堂,上楼。
主卧里,鹿默早就被笙歌一通电话,喊回了安宁山去陪慕言心。
整个纪家医疗团还在坚守岗位。
纪御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人的咳嗽声。
他不由得加快速度,坐到纪老爷子的床边,“爷爷感觉怎么样?还会不会头晕目眩,两眼发黑?”
纪老爷子眼神虚弱,声音更虚弱:“已经好多了,阿霆不用担心,爷爷老了,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纪御霆不赞同他的话,“爷爷别乱说,您福气好,一定会长命百岁,将来看着恩恩和念念两个小曾孙长大。”
提起恩恩和念念两个小宝贝,纪老爷子的眼神逐渐泛起光亮,如果能看着两个小宝贝长大,这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祖孙俩闲聊了一会,直到纪勇扶着纪星晖,一瘸一拐的进来,才破坏了房间里和谐的气氛。
注意到纪星晖身上鲜红的血迹,好像腿受伤了,纪老爷子虚声关切:“阿晖这是怎么了?”
纪星晖忍枪声带来的剧烈疼痛,在纪老爷子的床边跪下。
他带着哭腔说:“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葡萄和西柚,不能跟降压药同时服用,今天下午在书房还劝您多吃了点,我该死,堂哥生气,把我带到祠堂训话,往我腿上打了一枪。”
纪老爷子很心疼,“伤的严不严重?阿霆,真没必要生气,是我的错,没管住嘴。”
纪御霆保持沉默,没说话。
纪星晖见状,立刻往前膝行两步,浑身颤抖的抓紧纪老爷子的手,昭示着他内心有多害怕无助。
“爷爷救我啊,我知道错了,但堂哥他不肯放过我,还要把我送进高阶监狱,服刑十年,爷爷,我要是真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纪勇也在旁边说:“爸,我劝过御霆了,但他态度很坚决,他作为掌权人,我这个二叔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只有爸您能说服他了,您帮帮阿晖吧。”
纪老爷子也没想到一点家事,闹得这么严重。
“阿霆,这真不关阿晖的事,是我自己误食了,你已经给他腿上打了一枪,就没必要往高阶监狱送了吧,自家人的事情关起门来处理比较好,别闹到外面去。”
一向最听爷爷话的纪御霆,在除了笙歌的事情上,第二次跟纪老爷子唱反调。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而且爷爷不要听纪星晖和二叔的一面之词,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纪星晖不依,厉声反驳:“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是堂哥你不喜欢我,故意以小人之心猜忌我的心思!”
纪御霆懒得听他做无谓的争辩,态度很坚决,“总之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会把相关证据整理出来,等你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准备安安心心去高阶监狱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