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薇思重心不稳,只能用胳膊缠住他的脖子。
“你去坐着,你只需要在边上看着我们做。”
梅薇思不太高兴,“那是你认为,请你不要老是用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
“这只是对孕妇的建议。”他狡辩。
“我不接受这个建议。”
“没关系,你会慢慢接受的,干活是次要,你和宝宝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独断独裁。
梅薇思越来越不爽,“宁承旭,昨天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我现在有新的男人,你是不是该跟我避嫌?”
宁承旭眉心微拢,下颚线僵了一分,冷淡道:“我跟你才是领了证的夫妻,该避嫌,也是你那个所谓的新男人避嫌。”
“……”
有理有据。
梅薇思懒得跟他废话。
他弯腰,梅薇思被他轻轻搁到椅子上,又褪下外套,搭到梅薇思肩上。
“庄园傍晚的风很冷,别冻着,如果坐着手脚冰凉,就早点回去休息。”
他温声细语又呵护至极的样子,使梅薇思一愣。
但也仅仅是愣神半秒钟,梅薇思脱下他的外套,扔地上。
宁承旭眸色一暗,什么都没说,回到等待开垦的田野里。
傍晚,红霞渐退。
寒风瑟瑟。
确实有点冷了。
梅薇思哪怕不顾念自己,也要顾念着肚子里的宝宝,跟艾拉嘱咐了几句后,就回住处了。
她没再跟宁承旭说一句,甚至余光瞟一眼都没有,像第一天见到他那样,将他视作空气。
……
一个小时后。
宁承旭和艾拉将菜地开垦种好。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忙碌一下午的杰作,问艾拉:“是不是只要我多干一点,梅薇思就会少做一点了?”
她不是说自己跟庄园老板的儿子在一起,还想给孩子上德塔联合国的户口,那她肯定要多献殷情,干活讨庄园老板一家的欢心。
虽然心里堵着慌,眉心也蹙得很紧,宁承旭依然问艾拉:“还有什么活?”
艾拉一阵无语,其实她很想说梅薇思是不用干这些的,都是她自己闲着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打发时间而已。
但是,昨晚梅薇思跟宁承旭的对话,她毕竟听见了。
作为梅薇思的朋友,她自然是偏向梅薇思的。
能帮梅薇思欺负一下宁承旭,还是他自己要求,这很好。
但是,艾拉注意到他的手。
原本骨节分明的大手,掌心因为过度使用铁锹而泛起红肿,甚至还起了几个水泡,伤得有点惨。
像刚才恶作剧一下就行了,宁承旭毕竟是庄园客人,累倒了她得负责,她心里还是发憷的。
“宁先生,你的手都伤了,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宁承旭这才发觉掌心有微微的热痛感,红肿得像胀了一包水,轻轻拢一拢都疼。
他默不作声,将手背到身后,遮起手上水泡。
“一点小伤,我还不至于大惊小怪,如果还有梅薇思需要干的活,你直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