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御便突然接到了岐山当地望族曹家的请愿书,当然不止他一家,连同岐山数豪门世家一并上书请愿。
宁司御交给随行而来的礼部商议此事。
将弘景帝的灵柩选一吉地下葬,镇守岐山的说法实在是有违祖治,自然引起了臣工的强烈争论。
此事兹事体大,宁司御也已经令人抄录了请愿书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京郊一处别院里。
宸王宁司宸身着黑色华服,端坐在密室首位,左右两边皆坐着与之密谋之人。
“本王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咱们原本的计划只怕难以实施了。”宁司宸终于开口道。
他这几年韬光养晦,表面上仍旧花天酒地,不拘小节,暗地里却在培植自己的亲信,将触手伸向大宁朝廷内外的各处机要之地。
“王爷,此事决不能同意。哪来有将先帝留在祁山,不入皇陵之礼的?他这样做,可是向大宁的传统挑战。一定是那个妖妇吹的枕头风!”坐在宁司宸做下边首位的年男人突然开腔道。
他正是礼部侍郎韩国正,此刻已经追随了宁司宸。
“说得对,一定是崔氏那个妖妇所为。”又有人开腔道。
这几年他们对于宁司御不肯广纳后宫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皆都觉得是崔云汐用妖言祸语迷惑住了帝王,对她恨之入骨。
“崔家出了这样的女儿,老夫深觉无颜面对各位。”坐在宁司宸右边的第一人居然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崔尚书。
他如今已经是布衣白首,身无半点官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