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总算发话,现场所有目光一致看向他。
他伸手去解围巾和西装金扣。
他胸口的伤是最直观的证明。
眼看胸膛和锁骨上大片的紫红吻痕就要暴露在所有纪家人面前,笙歌吓得瞳孔地震,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紧紧捂住。
“不准脱!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丢不丢人?”
狗东西,不守男德!
等他伤好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纪御霆抿嘴笑:“我是男人,露个胸膛很正常。”
“不正常!”笙歌小脸怒瞪了他一眼,小声威胁,“你的身体以后只准给我看!赶紧穿好!”
纪御霆听到她对自己宣示主权。
皮一下很开心!
他系好扣子,朝门外的似年递了个眼神。
似年带着一个被捆的年轻男人进来,扔在祠堂间的空地上,又拿出一份事先打印好的资料,由梨叔递给纪老爷子看。
“就是他趁御爷出任务谎报消息,我昨晚去抓他的时候,他刚好拿了晖少爷的酬金准备跑路,而这份资料就是他的口供。”
纪老爷子将口供认真看完,表情严肃的看向纪勇。
纪勇微微愣住。
纪星晖明明告诉他,人已经悄悄拖到郊外弄死了,怎么还会被似年抓住?
纪老爷子将口供资料递给他,他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反复确认真假。
最后得出结论,纪星晖那小子手下的人办事不利!被抓了把柄!
似年继续说:“御爷身为纪家掌权人,晖少爷这波差点害得他丧命,难道不应该按照纪家家法处置吗?”
全场人都看向纪老爷子,似乎是要他给个指令。
纪老爷子在众多目光捋了捋胡子,在梨叔的搀扶下起身,“阿霆,现在纪家是你做主,你自己决定吧,我回去休息了。”
纪御霆微微点头:“爷爷慢走。”
“爸!你别走啊!”
纪勇喊了两声。
纪老爷子走了,可就没人能帮他了。
他这会儿骑虎难下,纪星晖这小子第一次独立办事,就办成这样!
纪老爷子理都不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
他一走,其余纪家人都自觉得跟着离开。
诺大的祠堂转眼间只剩笙歌、纪御霆、似年和纪勇。
刚才犯事的年轻男人,也被似年让人带下去了。
人都走光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纪勇赔笑着说:“御霆啊,星晖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没必要上升到他故意害你的地步,何况他也受伤了,到现在人还晕着,不如这事两两相抵,就算了?”
笙歌接过话茬,“纪二爷想多了,修理纪星晖是我的主意,你要是不满可以找我理论,跟纪星晖害御哥哥这事,一码归一码,哪来的两两相抵?”
纪勇怒瞪了她两眼,看向纪御霆:“御霆,你说呢?”
纪御霆将笙歌拉到自己腿上,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脸,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笙笙说得对,一码归一码。”
他扭头看向纪勇,眼神恢复冷意:“听说堂弟昏迷到现在?还伤得很重?”看書溂
纪勇笑:“对,我回头一定骂他,下次做事严谨一点!”
纪御霆不理他的话,看向似年,“你亲自带人去请晖少爷,就算是抬,也必须带到祠堂来。”
纪勇微微变脸,立刻给门外的保镖递眼色。
二十分钟后,纪星晖被似年押着进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