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小曾孙,小曾孙女的事,纪老爷子兴致很高,可这次昏迷,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很多岁。
笙歌问纪家医疗团:“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医疗团里的张医生站出来说,“老爷子本来就有高血压和高血糖的毛病,我们怀疑,他这次是吃了跟服用药物相克的食物。”
笙歌拧紧眉,察觉到事情的一丝不对劲。
但这会儿老爷子身边人太多了,她什么都没说,给鹿默让路,让他能坐到床边,帮老爷子再检查一遍身体。
鹿默做检查时,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老爷子这波突然病倒,族里不少人心惶惶。
笙歌不爽的呵斥,“吵什么吵?老人家就是需要休息,围着这么多人,空气也不好,都散了吧,有事自会通知。”
梨叔听命,立刻联合佣人,将乌泱泱一大群人请出去,全赶到楼下客厅。
只有纪星晖没走,跪在老爷子另一半床边,哭得真情实感。
笙歌听见他嘤嘤啜泣的声音就恶心,严肃地瞪着他,“你哭什么,爷爷只是一点小毛病,你这是故意咒他?”
纪星晖那张弱的脸上,哀伤连连,“我怎么可能咒爷爷,他是纪家最疼我的长辈了,我看他昏迷还生病,心里难过。”kΑnShú伍.ξà
笙歌面无表情。
“难过不是靠哭出来的,你要是真的心里内疚,就自己去祠堂领十下训鞭,我觉得爷爷应该更能感受到你的诚意。”
纪星晖的哭声僵住,愤恨的抬头瞪她,“鹿笙歌,你真是最毒妇人心,十下训鞭就能要我半条命,你这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笙歌冷笑:“我只是提议,并且告诉你,你现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大哭,对于老爷子的治疗不会有半点好处,反而还会耽误医疗团和我二哥对老爷子的救治,你是真心疼爷爷,还是假心疼?”
纪星晖倏地站起身,义正言辞的辩驳道:“我当然是真的心疼爷爷!我可是爷爷的亲孙子,你只是我纪家娶进门的媳妇,跟爷爷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当然不能理解我的悲痛。”
笙歌冷了他一眼,不屑轻嗤。
她说一句,纪星晖能跳起来怼十句。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看向梨叔,“请晖少爷出去,他在这里只会碍事。”
纪星晖不乐意了。
“谁说我只会碍事,鹿笙歌,凭什么你一个外人,都能守在爷爷身边,我这个亲孙子却要被赶出去?纪御霆不在,你以为这个纪家是你说了算?”看書溂
他声调不高,没有失了纪家少爷的风度,金丝镜框下的眼神却非常的讽刺。
梨叔轻咳一声提醒:“晖少爷慎言,太太不是外人,是纪家的媳妇,纪老爷子把她当亲孙女看待,御爷是掌权人,他不在家,太太作为她的合法妻子,当然有话语权。”
纪星晖话头噎住,说不出辩驳的话了。
梨叔继续:“而且,御爷一向疼爱太太,如果知道晖少爷您故意说话刺激太太,把太太当外人,恐怕不会轻饶您。”
纪星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遥遥的瞪着笙歌,气场明显不足,怂了。
自从纪御霆当了纪家掌权人,纪星晖已经挨了好几次训鞭。
那玩意疼得要命,他是打心眼里害怕的。
笙歌矜傲的揣着手,眼含讽刺,“晖少爷,你走不走?要我让佣人拿拖把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