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父赞同地点头:“没错,齐醒性子乖戾,心胸狭窄,这样的人如果大权在握,必定是齐国的灾难。”
他说完看向左行之:“你有什么想法?”
左行之笑了笑:“棠妙心和宁孤舟都不是省油的灯。”
“齐宣帝不去找他们还好,一去找他们必定会被他们骗。”
“不是我看不起齐宣帝,而是他无论能力还是格局,都远不如那对坑货夫妻。”
他这段时间被棠妙心气了好几回,虽然他恨不得把她撕了,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
更不要说宁孤舟了,单枪匹马闯了皇宫,利用了英国公,杀了齐剑兰,却还不被人怨恨。
就这一系列的手段,就算是左行之也极为佩服。
虽然他见到宁孤舟的时候,宁孤舟都在棠妙心的身边,不怎么说话,但是他知道宁孤舟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齐宣帝这些年来学会隐忍,心机和手段也提升了很多个档次,但是在宁孤舟的面前还是显得幼稚。
只是左行之也很好奇,棠妙心和宁孤舟会怎么骗齐宣帝。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进来道:“大人,有秘信。”
左行之拿起信看了一眼,信里的内容十分简单:“棠妙心给齐宣帝的冶炼术是真的,器作坊已经打造出锋利的武器。”
左行之的面色微变,左父也看到了这封信,顿时就急了起来:“什么,棠妙心竟真的把冶炼术给了齐宣帝?”
器作坊那边基本上都是齐宣帝的人,就算是左氏都很难插手进去。
左氏在器作坊里安排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职位都不算太高,进出也不太方便。
再加上温林夏做事稳妥,器作坊里的人得到消息后再放出来,时间就有些晚了。
左行之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事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左父问。
左行之缓缓地道:“以棠妙心雁过拔毛的性子,不可能白送冶炼术给齐宣帝,除非他们有更大的阴谋。”
左父觉得左行之的话有理,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现在器作坊那里练出锋利的兵器却是事实。”
左行之的眸光微动:“这事只有一个可能能解释这件事情。”
左父问:“什么可能?”
左行之回答:“棠妙心知道我对她有杀意,所以她要借齐宣帝的力量来制衡我们。”
“毕竟现在我们虽然不能明着对齐宣帝做什么,但是他的力量整体来讲是弱于我们的。”
左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齐宣帝有了冶炼术之后,能装备他的军队,整体能力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如此一来,便能真正和左氏对抗了。
左父骂道:“棠妙心行事真不是一般的阴险。”
左行之倒比左父淡定:“父亲没正面和棠妙心打过交道,她行事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意外。”
左父问他:“如果真是我们猜的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左行之缓缓地道:“到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死,一条是做乱臣贼子。”
左父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意:“史书一直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我们赢了,我们就不是乱臣贼子,而是推翻齐宣帝残暴统治的贤明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