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点头:“这些东西由我在看管,我自然知道东西在哪里。”
棠妙心对于这事没有太过意外,却没有再理他。
她看向其他的官员道:“这些年来,你们也没少帮着青州牧欺压百姓。”
“依着秦州的律法,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得死。”
“但是这里是青州,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只要你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拿出有用的东西,我便能饶你们一命。”
众官员哆哆嗦嗦地看着她,她又补了一句:“不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人,就把青州牧发明的三种刑罚,各挑一种吧。”
众人:“……”
青州牧发明的那三种刑罚,从某种程度来讲,是丧尽天良。
这事他们之前看着青州牧用在不听话的百姓的身上,他们不觉得如何。
但是这样的刑罚要是在他们自己的身上,就是难以承受之痛。
当即便有官员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的价值,将他们所掌握的青州各部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他们人多,七嘴八舌的说着,听得棠妙心耳朵疼。
她笑着道:“你们别急,都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一个地说。”
她说完又道:“不对,你们这样说我哪里记得住,一人拿一张纸,把这些东西全部写下来。”看書溂
众官员此时都没有选择,只能听她的安排。
侍卫很快就将纸笔取了过来,他们人数太多,纸还好,笔就不太够。
于是棠妙心让他们分批写下来。
这一写就从酉时写到了子时。
他们写出来的东西,棠妙心懒得看,全递给宁孤舟。
宁孤舟在旁冷着脸看着那些东西,他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因为今天来的官员,基本上掌握着青州所有的一切。
这些人捅出来的那些信息,件件都沾染着百姓的血肉。
而拥有这些东西,基本上就能掌控整个青州。
棠妙心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道:“怎么了?”
宁孤舟回答:“青州牧是个人渣,他下面的这些官员也全部都是人渣。”
“整个青州就没有几个做实事的人,全部都趴在百姓的身上吸血。”
棠妙心随手抽了一张纸出来,她粗粗一看,说句心里话,她没有看出太多的门道。
宁孤舟淡声道:“这些官员虽然有自己本职的工作,但是他们之间却又有些牵连。”
“青州最搞笑的是户籍的册子放在掌刑罚之人的手里。”
“而掌刑罚之人却又掌着青州的军队之权。”
“掌管军权之人,却又管着青州的治安,整个就乱了套。”
棠妙心作为归潜的储君,被棠九歌拉着认真培训过一段时间,知道各职能部门要是分管不清,会引发无数的祸事。
现在青州这样混乱的管理,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她今天来青州教青州牧做人之前,原本只是想打个劫,顺点好处,顺便把青州培养成秦州的粮仓。kΑnShú伍.ξà
可是他们现在不知不觉走到这一步:杀了青州牧,劫持了青州所有掌权的官员。
如果不管,青州的百姓怕是没有生路。
棠妙心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道:“我真的只想顺手打个劫而已,真没想管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