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谁不知道这张家钱多,人脉广,手底下不知道多少厉害的角色。”
茶馆外,那些客人议论纷纷,洪马听的冷汗直流,慌得不行,扯着秦天的衣袖道:“秦、秦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天捡起盘中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丝毫不慌:“不就是两条狗加一头猪吗,我们两个人还需要怕几个畜生不成?”
听到这话时,外面那群群众吓得不行,脸色青紫。
“这乔家女婿不要命了?敢这么说张公子?”
“谁不知道这张公子最痛恨别人说他是猪了。”
果不其然。
啪!
张正豪气得拍桌,一张肥脸气的涨红:“岂有此理,你敢骂我是猪?”
听到那啪的一声,洪马吓得一哆嗦,脸色煞白。
秦天却是一脸淡然,摊着手耸肩道:“我可没有说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这跟我可没有关系。”
张正豪气得不行,手指秦天喝道:“大狗、二狗,把他手脚给我废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洪马看到两个护卫气势汹汹的走上来,吓得全身颤抖。
他想跑,但是两条腿直打颤,别说跑了,就是走一步都难。
“咕咚!”
洪马望着大狗、二狗那宛如巨人一般的气势,不由得喉结抖动,他面露慌张之色看向秦天说道:“秦、秦公子,要不我们还是道个歉吧。”
“你以为道歉有用?你忘了那个当铺掌柜被打的多惨?”
秦天一语道破,引来张正豪一阵讥笑:“还算你明白,今天就算是你们全家跪下来求我,也别想本公子放了你们。”
“大狗、二狗,别留情给我往死里打!”
大狗面露阴鸷,先是将秦天扫视了一番,见是返虚境修为,不屑地说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才返虚境,连之前的那个垃圾都不如。”
二狗亦是轻蔑道:“敢得罪我们公子,看来是前面两个前车之鉴还不够让你印象深刻,今天我便让你用身体记住,得罪张家公子的代价!”
话音落下,大小双狗的拳头似急射而出的流星一般向秦天砸去。
光是看到那气势恢宏的拳头,洪马就吓得已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闭紧了双眼不敢去看。
下一秒,耳边便传来了砰砰两声,随后便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
“怎、怎么会这样?”
张正豪看着眼前的场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洪马眯着一条眼缝看去,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瞪大了双眼,张大了下巴不敢相信这一切。
只见茶馆内酒壶茶杯碎了一地,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现场一片狼藉。
在角落里,还躺着两个身影,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大小双狗。
他们二人一个侧躺在地,一个四仰八叉,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腹部都有一个深陷的拳印,翻着一双白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
洪马一脸茫然的问道。
不过就是短短片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洪马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大小双狗,又望了望站在身旁的秦天。
只见秦天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手里还攥着一个拳头,稍微一对比下,便看的出来大小双狗腹部的凹陷出自于秦天之手。
“难道说,这都是秦公子干的?”
门外的那些围观群众更是瞪大了双眼,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不止是洪马不相信,就连亲眼目睹所有过程的张正豪也是一副见了鬼一般的神色,根本不愿意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在大小双狗冲向秦天的时候,两个看不清的残影从大小双狗身前掠过,还没等张正豪反应过来,大小双狗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当看到大小双狗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张正豪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
“这不可能,大狗、二狗可是我府上实力最强的。”
“他们两个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护卫,怎么可能被一个返虚境轻松撂倒?”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事到如今,张正豪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一个劲的晃着脑袋,脸上的肥肉都止不住的在摆动。
“噗,就这也算是你府上最强实力?”
听到这话,秦天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区区两个地仙巅峰期也敢说是你府上最强的?”
“就算是江家的那几个老头都比你这两个护卫强了不少吧?”
张正豪恼羞成怒喝道:“就算是两个地仙巅峰期也比你这个返虚境的强!”
“是嘛?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返虚境的实力究竟如何。”
说完,秦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摩拳擦掌的朝着张正豪走了过去。
张正豪顿感一阵寒意,背后冷汗直流,向后退步时一不小心踩到一条断裂的桌子腿,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当看到秦天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时,张正豪顿感恐惧,他慌乱的捡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桌腿,指着秦天威胁道: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本公子让你好看!”
“就你?一只肥猪还能对我如何?”
秦天不屑的一笑置之,随手一拍,张正豪手里的桌子腿便从他手中脱离而出。
张正豪恐惧到极点,可就算如此,骨子里的傲慢让他依然不愿对秦天低头。
“你敢动我一下,我爹不会饶了你的!”
“那今天就来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动你!”
秦天用脚尖挑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身影一闪,来到张正豪的身后,手里锋利的碎片抵在其脖颈的位置。
“你个垃圾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全家不得好死,我要灭你祖宗十八代!”
“我要把你的夫人xxoo,让你生不如死!”
“我要把你扔进猪笼里……”
听着张正豪那满嘴的污秽之语,秦天眉头一拧,杀意凌然:“真是聒噪!”
张正豪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一道锋利的光芒在眼前闪过,下一秒,便感觉到喉咙一甜,一摊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你……”
张正豪捂住鲜血淋漓的脖子,双眸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天竟然真的敢动手。
最后张正豪两眼一翻,直接躺在了血泊当中。
“!!!”
“???”
“……”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时要么惊得楞在了原地,要么脸色煞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豪儿,豪儿?”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呼唤声。
洪马听到这声音后顿时惊醒,面露惊恐之色:“完、完了,张老爷怎么来了,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啊?”
原本张正豪便是陪着他父亲张勇来东岳城办事的,只因为实在是无聊,便想着来茶馆听听书。
却没曾想,这茶馆成为了他的葬身之地。
见到秦天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洪马冲了过去焦急道:“秦公子,你赶紧带着乔家离开东岳城吧,要是被张勇知道你弄死了他的儿子,你和乔家主都会倒大霉的。”
虽然说看到张正豪被正法心里很爽,可随之而来的麻烦远远大过心中的快感。
要是被张勇看见他的亲生儿子被人弄死了,估计在场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个茶馆。
原本以为说这话会让秦天紧张起来,没曾想他却是一脸惊讶的问道:“耶?你怎么还在?”
“……”
洪马一时语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讲实在话,若不是因为刚开始洪马腿软了,他肯定跑了,也不会留到现在见证到这么炸裂的一幕。
“秦公子,别管这些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完了!”洪马来不及回答他,只是脸色非常的焦急。
不仅如此,外面的那些吃瓜群众,此时也是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是啊,秦公子,赶紧走吧,要是让张勇知道你杀了他儿子,咱们整个东岳城可能都要完蛋啊!”
“没错没错,秦公子,你赶紧带着乔家一起走,不然,乔家肯定要被那个张勇找上门。”
“虽然秦公子是为民除害,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外面的众人都是开始劝起了秦天,显然是对于那个所谓的张勇非常的忌惮。
洪马也是赶紧劝道:“他们说的对,秦公子,快走吧!”
然而,面对他们的劝阻,秦天却是摆了摆手,“大家放心,咱们东岳城的地界,自然不能让和含城的人过来撒野,区区张家,小爷我可不放在眼里,尽管让他过来好了。”
秦天满脸不屑,现在自己是乔家的女婿,自然也就算半个东岳城的人了。
唉!
众人纷纷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都老子滚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愤怒无比的吼声响起,人群中忽然分出了一条道,之间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中年人朝着这边大步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老者。
中年人满脸不耐烦,而当他拨开人群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气绝身亡的张正豪。
“儿子!!!!!”
“啊!!!!!!”
张勇瞬间大吼了一声,一脸的悲痛交加,连忙走到张正豪的身边,蹲下试探了一下他的气息,发现张正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癫狂了起来。
洪马看到这一幕,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无比的苍白,满脸绝望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完了,彻底完了,张勇背后的那位老者,可是和含城内非常强大的人物,叫做孙大仙,他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金仙中期的强者,恐怖如斯!”
“没想到,就连他都来了,这下全完了,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了。”
不仅仅是洪马,其他的人也是同样都认出了孙大仙,瞬间就满脸绝望。
“儿子!我的儿子!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杀我张勇的儿子!是谁啊!该死的东西!我要杀了他全家!”
张勇仰天痛哭,身上的杀意仿佛要凝为实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喉咙已经吼的嘶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外面的所有人瑟瑟发抖,儿子死了,张勇必然发疯,到时候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张老爷,我知道!我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儿子!”
这个时候,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刚才被打成一条死狗的掌柜。
此时,他被自己当铺里的伙计搀扶着,表情痛苦。
“说!给老子说出来是谁!?”张勇瞬间将目光看向他,脸色无比的冰寒。
掌柜被张勇身上的杀气吓了一大跳,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是……是他!就是他干的!”
说着,掌柜立马就指向了秦天。
顿时,洪马表情一凝,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颜色,秦天也是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当铺掌柜居然会告发他。
“什……么!!!”
张勇瞬间将那双血红,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天。
周围的其他人顿时纷纷惊呼出声,显然没有想到掌柜会直接指认秦天。
“你说的是真的?”张勇盯着秦天,杀气凛然道。
掌柜的连连点头,“没错!绝对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他们当时全部都看到了!”
说完,掌柜的朝着外面的那些人使了个眼色。
他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张勇的儿子已经死在了东岳城,到时候张勇发起疯来,绝对会不计后果,到时候可能他们所有人全部都要陪葬。
左右都是一死,不如赌一把,他们直接把所有罪责全部扔到秦天的身上,而且,一定要最大程度的讨好这位张老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外面的群众立马就有不少人反应了过来。
“没错!就是他干的,张老爷,我们之前也劝过这个家伙,但是他暴虐成性,根本就不听劝!”
“没错!张公子如此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之人,来我们东岳城做客,那是让我们整个东岳城蓬荜生辉!都是这乔家女婿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