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分南衙十卫和北衙四军。
北衙四军为常备军,驻扎在皇城以北的禁苑,拱卫皇城,其中羽林军最强,秦怀道三人来到禁苑辕门停下,通报一番,着大营内肃杀之气升腾,训练的喊杀声阵阵,旌旗猎猎,不由得热血沸腾。
不愧是北衙四军,大唐的定海神针,最强战军,无论装备、战斗力还是士气,都比府军、卫军和边军强太多。
没多久,北衙禁军统帅,辅国大将军尉迟恭带着人打马冲过来,抱拳行礼:“见过骠骑大将军。”
军中等级森严,骠骑大将军比辅国大将军高一个等级,尉迟恭没有倚老卖老,反而由衷敬礼,满是欣慰,放佛到自己孩子已经成长,由衷骄傲。
秦怀道赶紧还礼,持晚辈礼,笑道:“尉迟伯伯折煞晚辈了。”
“哈哈哈,礼不可废。”尉迟恭满意地笑了,重情重义,对秦怀道愈发欣赏,李义协和房遗,笑道:“贤侄此行意义重大,可有把握?”
“五五之数。”秦怀道如实说道。
“那也不错,有五成把握就够了,战场上哪有必胜之说,你小子成长太快,却又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没人能挑刺,不过,你自己心中要有数。”
这番话苦口婆心,秦怀道心领神会:“放心吧,谢世伯提醒。”
“有数就好,兵马已经准备妥当,你俩进去熟悉一下。”尉迟恭向房遗和李义协,两人赶紧答应一声,有人上前示意,带着两人进入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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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道知道尉迟恭有话要根自己说,上前几步,尉迟恭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回去,也上前几步,低声说道:“贤侄,非老夫嫉妒,骠骑大将军,军中第一人,功高震主,未必是好事。”
“明白,粮草、弩失准备如何?”秦怀道问出最关心的话题。
“部队先行,沿途就粮,已经跟我家那小子叮嘱过,不用担心,按照圣意弩失每人配备五十支,兵马两万。”
秦怀道眉头一簇,低声说道:“五十支太少,每人准备一百支,一人双马。”
“这……”尉迟恭有些为难,贸然增加可是抗旨。
秦怀道当然明白其中为难,低声说道:“世伯,圣上不可能不知道五十支太少,或许故意为之,让我主动索要,这么一来,就留下把柄。”
“什么意思?”尉迟恭性耿直,想不明白其中弯弯绕。
秦怀道低声解释道:“世伯,您按每人一百支弩失的标准装备,一人双马,配战刀,盾牌,等晚辈带大军离开后去面圣,就说晚辈强势索要,并立下军令状,打赢了,功过相抵,打输了任凭圣上责罚。”
“嘶……你这是……何苦呢?”尉迟恭反应过来,这是自污,既要了装备,又给了圣上把柄,打赢回来不用赏赐,避免功高震主,可谓用心良苦。
秦怀道苦笑,李二故意只给五十支弩失,事先也不征求意见,显然在这儿等着,典型的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要不是打外族,根本不想掺乎。
尉迟恭有些同情地着秦怀道:“行,老夫拼着受罚帮你这次。”
“多谢世伯。”秦怀道感激的一礼,不尊圣旨,先斩后奏对尉迟恭来说风险不小,不过,秦怀道清楚李二最多申饬几句,不会真的降罪。
都是聪明人,各取所需罢了。
两人闲聊几句,苏定方带着人一千余大军过来,一人牵马,马上驮着白酒,其中几匹拖着一个个黑色包裹,里面是昨晚做好的炸药,不能示人,秦怀道说道:“世伯,还得麻烦您多给一千一百匹战马代步,他们的战马驮了白酒,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