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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云笑道,“你觉得行就行,反正我到时在班子会议上肯定尽力帮你。”
乔梁轻点着头,又问道,“林書记是不是还没有专门就这人事调整一事和你私下沟通过?”
丁晓云摇头道,“目前没有。”
乔梁眉头微蹙,来林松原似乎没太把丁晓云这个上任的市長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当前丁晓云还没树立起威望来,这次破格提拔,恐怕很多人都在等着丁晓云的表现,在绝多大多数人眼里,丁晓云一没资历二没威望,也许很多人会不服气丁晓云这个市長,所以接下来摆在丁晓云面前的挑战还真不小。
如此一想,乔梁不由为丁晓云捏了把汗,对方提拔担任市長固然是件大喜事,但这其实才刚刚开始,能否成功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
丁晓云似乎出乔梁在想啥,笑道,“乔梁,你是对我能不能干好这个市長没信心吧?”
乔梁回过神来,笑道,“晓云,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对你没信心呢?”
两人交谈时,刚和林松原在饭店告别的钱正,这会上了车后就给彭白全打了过去,电话接通,钱正笑道,“白全,你进班子的事基本上已经妥了,今晚林書记亲自给乔梁施压,乔梁如果不识,这事最终拿到班子会议上讨论的话,只会自个碰一鼻子灰。”
电话这头,彭白全神色激动,“钱書记,真的?”
钱正笑道,“白全,我有必要骗你嘛。”
彭白全道,“钱書记,这次我如果进了班子,我一定不会忘了您这份提携的恩情。”
钱正笑了笑,“白全,如今咱们就没必要说这些了,自己人犯不着那么见外,倒是你之前为乔梁鞍前马后的办事,你他这次是怎么对你的,坚决拦着你进班子,完全不念一点旧情,连我了都替你不值。”
彭白全眼神闪烁了一下,特么的,钱正又来挑拨他和乔梁的关系了,虽然他和乔梁已经产生了无法弥合的裂痕,但至少两人明面上还是维持着和睦的关系,而彭白全打心眼里也不想真的跟乔梁决裂,像现在这样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反倒是他愿意接受的一个现状,但钱正显然更希望到他和乔梁决裂,这次利用他要进班子的事,时不时说一些挑拨是非的话。
彭白全对于钱正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不过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他,很是配合地逢迎着,“钱書记您说的没错,这次我对乔書记是彻底失望了,他不信任我也就算了,却非要阻拦我进步,我已经彻底寒心。”
钱正笑道,“白全,以后跟着赵書记的脚步走就是了,有赵書记照顾你,相信你今后的前途一片光明。”
彭白全满脸笑容地点头,“钱書记您说得是。”
彭白全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神色,赵青正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逢凶化吉呢,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与其抱赵青正的大腿,他还不如今后继续在冯运明的家人身上多下下苦功呢,瞧如今冯运明如日中天的运势,他更好冯运明的未来。
而且在得知冯运明要调到江州主持工作的消息后,彭白全还冒出了另一个想法,如果他在达关实在干不下去,那就央求冯运明把他调到江州去,脱离了乔梁的视线,相信时间可以消弭一切矛盾,日后冯运明要提拔重用他,乔梁总不能还要阻止。
当然,眼下如果能够先进县班子,彭白全就要努力争取。
总之,彭白全不可能因为钱正的挑拨就跟乔梁决裂,他还要继续维护同冯运明的关系,而乔梁和冯运明的交情决定了他不能跟乔梁撕破脸。
钱正不知道彭白全在想啥,想起另一事,问道,“白全,你之前怀疑那个邱阳背着你又在搞什么小动作,有查到什么吗?”
彭白全道,“暂时没有,可能是我多疑了吧。”
钱正道,“多疑没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宁可多疑也不能马虎大意,那邱阳就是乔梁的鹰犬,他如果在搞什么小动作,肯定也是乔梁授意的,万万不能大意。”
彭白全道,“我明白,但目前确实是没发觉啥异常,我特地安排人盯着邱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底下。”
钱正听了,心里不由踏实了一些,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钱正现在总感觉不安,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晚上常常睡不着觉。
有时候,人对于祸事总会有一种神奇的感应,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源于自己做了亏心事。
从田旭被省厅带走后,虽说赵青正已经暂时将案子压住,但钱正从那时候起就没真正睡过一天安稳觉,虽然每天着一切如常,赵青正这艘大船也起来一切平稳,并且还顺利让他更进一步进入班子,但钱正并没有因此而真地感到踏实过。
钱正不知道的是,此刻省厅一把手张曙明正同省纪律部门负责人林剑坐在一起,两人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沓调查案卷,林剑这会正专心翻着案卷,张曙明则是耐心等待着。
事情正是涉及钱正!
张曙明今晚和林剑碰面,就是在沟通此事,到底是由省厅督察部门先行介入,还是由省纪律部门直接对钱正采取措施,这就林剑的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