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若不是有所求,真不想受这份罪。
她这厢沉默才不到一分钟,席兰廷又开口了:“站在那里骂我?”
“七叔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如此招骂?”云乔起了反抗暴君的心思。
席兰廷毫不要脸:“我这般公道坦荡,凭什么招骂?”
“是是,七叔最善良不过,所以我也没骂你,你别多疑。”云乔道。
席兰廷斜睨她,眼神懒懒的,又有点冷意。
云乔又问他:“七叔,今天要不要补过生日?”
席兰廷听了这话,索然无味。
不是每一次错过了,都可以弥补。而弥补得再好,也得出痕迹。
他心里荒凉得厉害。
一瞬间,千年岁月加身,他心里沉重,身上也沉重。
良久,他摆摆手:“怀表我收下了,回去吧。”
云乔还要说什么,听到席兰廷继续道:“你拜佛很虔诚,佛感受到了,可以走了。”
云乔:“……”
她当时心里正在想:既然你叫我回去,那我真回去了,反正我佛也拜了,佛门也进了,心诚则灵。
不成想,席兰廷转而说出这番话。
她无数次以为,席兰廷能猜透人心是因为他敏锐。现在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七叔真是太难捉摸了。
云乔短短十几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席兰廷这种性格的。她也算见过了世面,将来遇到再难搞的人,她都可以淡然处之。
回去的时候,她不生气,不恼火,只是不停念经:“修行、修行。”
和七叔相处,任何挫折都是一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