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特别快的席兰廷,声音里没有半分气喘,闻路瑶不服气追上,累得像条死狗,终于把自己给拖了上来。
她还想,席兰廷不知云乔的房间号,肯定得求她。
不成想,他轻车熟路推开了云乔的房门,进去了。
闻路瑶眼睁睁着他进去了。
有两个问题,一瞬间涌入闻姨妈的脑子:他怎么知道云乔的房间号,以及谁给他开门的?
这么大半夜的,云乔没睡?
扶着走廊的墙壁喘了半晌,终于把这口气喘匀了,也得出了结论:“肯定是他们俩刚刚通了电话,云乔没睡在等他。”
不要脸的狗男女!
闻姨妈撇撇嘴,回房去了。她熬夜不太习惯,又吃得很饱、跑得很累,回到了暖融融的室内,她往床上一倒,睡了。
什么云乔、席兰廷,都在脑后了。
此刻是夜幕最重的时候,一点月光与天光也没有,室内却半明半昧,因为路灯的光从窗口照进来几缕。
南华饭店四楼的客房,用一种绛红色十样锦的细绒布窗帘,不管是颜色还是布料,都暖融融的,无端添了温馨。
席兰廷轻手轻脚进门。
门锁对他而言,不过是小把戏,随手就开了。
云乔睡得很熟。
他轻轻靠近,没有惊动她,故而伸手在她额头点了几下。
这下子,她睡得更沉稳、更安详。
席兰廷在她身边站了片刻,犹豫着脱了鞋袜,躺在她身边。
墙角点了一盏小小熏香炉,迷迭香安神,在香炉里盘成心字,袅袅青烟染透了锦被,室内适宜闲雅,很是舒服。
席兰廷侧头,着旁边安睡的云乔,轻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