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边，给云乔送了两件洋裙，用特别大的盒子装着，上去很醒目。

云乔道谢。

“小孩子过生日，怎么还劳娘惦记着？”杜雪茹忙在旁道。

妇人是老夫人那边管事的，笑着对杜雪茹说：“老夫人念叨好些时候了，特意去针线房上要了云乔小姐的尺寸，早早叫洋行的人从国外带裙子回来。”

杜雪茹：“……”

很是用心了。

席文澜微微咬住了唇瓣，没做声；席文清和席文湛特别好奇，想祖母送了什么样子的裙子。

席四爷便道：“中午咱们这边吃便饭，给云乔庆生。可惜没娘吃的，否则也请她老人家。”

“老夫人胃口好，最近也赶热闹。四爷若有心，请了她老人家来逛逛，自然是您的孝顺了。”妇人说。

席四爷：“……”

他再也没想到，老夫人肯如此给云乔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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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些年只过佛生日，旁的一概不管；就连督军府那边，她老人家也不去的。

“这到底是着小七的面子，还是因为云乔上次救了大哥的命？”席四爷在心中揣度。

他觉得是后者。

小七很受宠，却也不至于如此体面。云乔和小七尚未有定论，哪怕真的成了七太太，也轮不到老夫人这般抬举她。

老夫人一向懂得内宅平衡术，赏罚分明，这次却叫四爷摸不着头脑。

杜雪茹却喜不自禁：“我去请！”

她转身要走。

席四爷只得也跟上，心中还在暗暗纳罕，不知缘故。

他们夫妻去请老夫人。

老夫人满口答应。

杜雪茹高兴坏了，当即让小厨房添菜，重拟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