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云乔狡辩，“我也觉得自己的东西好。”

席兰廷略微顿了顿。

他抬眸，从报纸上端瞥了眼云乔：“我怀疑你在占便宜。”

云乔心口不受控制般微动。

“七叔给不给占？”她挑眉问。

席兰廷复又轻跌眼帘，目光幽静继续，居然没讽刺她，而是不回答这个问题。

云乔被他虐得有瘾了，得不到回答也自娱自乐。

席荣端了一碟子南瓜子进来，她坐在地毯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翻一本英文小说，弄得页、地上全是瓜子皮。

席兰廷完了报纸，发现云乔已经沉浸到里去了，而手里瓜子不停息，长羊绒地毯上到处都是，回头肯定不好清扫。

这个时候的她，很像个孩子。

云乔努力让自己长大，小孩儿装大人，很努力不露出马脚。只有在席兰廷这里，她才会放松。

她嘴馋、懒，仗着自己记忆力好，读也不算很用心，喜欢各种小说杂志，正经读起来的时候很蹙眉，那是逼迫自己在读。

席兰廷唇角微翘。

他很喜欢这样的云乔，活得快乐。

以前她似乎从来不知何为自由，一辈子替旁人活着。去孔雀河那几年，她有过短暂快乐的时光。

到死，她都在替别人寻求一份生机。

云乔是个很狭义的人。有时候席兰廷也搞不懂她。

她唯一暴露自己的贪婪，是在他面前；而他利用了这一点，击垮了她的全部。

席兰廷轻轻叹了口气。

“七叔，你怎么叹气了？”云乔立马问。

席兰廷：“你把我地毯弄脏了，可愁死我了。”

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