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病了,打了一针。”李泓道,“他这样不行,这种针不能常打。”
席荣在那边沉默了几息,这才接话:“我马上送衣裳过去。谁陪着七爷,是太太吗?”
“是的。”
席荣略感放心。
他到医院的时候,李泓打开诊室的门,云乔和席兰廷相拥着睡了。
窄窄的检测病床,他们俩挤着,相互抱紧了彼此;席兰廷疼过劲了,十分疲倦;云乔他睡了,又哭得头晕,想要阖眼打盹,不成想也睡熟了。
席荣把干净衣衫放在旁边,转身出去了。
李泓和他在旁边的小凉亭抽烟,说说闲话。
“……今年发病比以前少多了,我还以为他慢慢好了。”李泓叹了口气。
席荣:“他是心情好了,这才好些。我上次还说,今年光药就比去年吃得少。”
“太太才是良药。”李泓道。
席荣:“你这话虽然有点拗口,但的确如此。太太来了之后,他的确是比以前更鲜活了点。”
两人正在说话,却突然见一队扛枪的副官过来,为首的是周阳。
李泓诧异:“怎么回事?”
席荣也不知道。
他立马喊:“周阳?”
周阳停了脚步。
席荣翻过了矮矮冬青树墙,到了近前:“你干嘛?”
“没事,只是把南楼空出来。”周阳道,“要接待贵客。”
济民医院有个南楼,是专门接待达官显贵休养的病房,一共两层,上下约莫三十多间,配备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平常时节,有些富豪之人想要住贵宾房,也会被安排到南楼;只是一旦有了大人物,南楼就要清空。
南楼住的,往往不是真的重症病人,腾挪出来也容易。
“什么贵客?谁生病了?”席荣问。
周阳:“你想知道,还是七爷想知道?若只是你,没资格过问;若七爷想知道,让七爷打电话问督军。我没资格做这个主,我只是奉命行事。”
席荣:“你这官威,差点闪瞎了我。”
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