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
他们夫妻俩一起下了专列。
邱老板瞧见了,心中有点怪异:按说,席七爷一开口就让“谈谈”,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识时务的人,知晓轻重,没有孤勇。
这样的人,怎么敢带着自己的太太,单枪匹马去和土匪叙话?
此处不是站台,下了列车就是坑洼不平的土路,席兰廷和云乔走得很小心。
“我是席兰廷,哪位想见我?”席兰廷站在那儿,身姿随意,甚至还有几分慵懒,“出来说话吧。”
手电灯光乱晃了几下,而后有人吹响了哨子。
云乔留意四周,又了眼天幕,晴朗无云,繁星点点。
火把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很快,有汽车从远处驶过来,汽车声在空旷的荒野里格外清晰。
车灯明亮,照向了云乔和席兰廷。
汽车在他们面前停稳,有人推开车门,朝他们走了过来。
车灯灭了,火把依旧明亮。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肌肤黧黑,神色冷漠。
“你就是席兰廷?”他走到了云乔和席兰廷跟前,开口便如此问。
余光带了下云乔,没有多做停留。
“对。”席兰廷应答也漫不经心,“你哪位?”
“我是于鏊。”他道。
席兰廷听了,反应很淡:“听说过,马帮的猎鹰。你要抢劫?”
“你侄儿席文澄托了中间人,要杀手去燕城,谋杀的对象便是你了。一共十七名杀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中有一位是我亲弟弟。
我就想问问席七爷,那些人去了哪里?我不求财,只想找寻我胞弟下落。”于鏊道。
云乔这才想起了此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