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清急急忙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问,姐姐你先问。”
云乔道好。
事情说妥,时间也不早,云乔和魏海正起身告辞了。
他们走出胡同,同行了一段路,汽车跟在身后不远处。
“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吧?”云乔问他。
魏海正:“有点残酷。人生这等遭遇,真叫人扼腕。”
云乔同意。
“文清说你爸爸不中用,这大概是儿女的心声。在我那几个孩子心里,我应该更不中用。”魏海正道。
说着,他便很伤感。
云乔笑了笑:“这倒没有,他们对您从未有过期待。”
魏海正:“……你不太会宽慰人。”
云乔:“我说的是实话。这样,您心里也可以坦然。”
魏海正继续叹了口气。
云乔还说:“我仍是觉得,您在执迷血缘这件事上,有点糊涂。”
“你小小年纪,倒是得开。”魏海正道。
云乔笑笑。
她不开也没用啊,她原本就没有。
没有来处,没有后续,孤零零开一朵花,再凋零。
两人同行一段路,彼此分开,云乔上了汽车回到饭店。
她拟好一份电报,让席荣去发给倪叔,询问杜晓沁的意思。
她希望倪叔自己去问,是杜晓沁的神态,综合评估再回复云乔。
席荣拿了电报打算出去时,席尊急急忙忙进来,对云乔和席兰廷道:“七爷,太太,闻小姐出事了。”
云乔猛然站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