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又说起了于鏊兄弟俩。
于鏊在张家镖局,说是义子,其实算是学徒;而后带着弟弟出去打拼,做了秦余的义子,也顺带上了于宝。
于宝不争气,几次犯了秦余忌讳,秦余就将于宝赶出了秦家,只留下于鏊。
“……我一次次告诉于鏊,既然管不了于宝,就早些断了关系。于宝迟早要闯个大祸。于鏊要报仇,我也再三劝了。
杀手上场,那是生死由命,不能追究的。吃一行的饭,守一行的规矩。于宝拿了人家的钱,接了单子,江湖规矩生死不论,没有报仇一说。若不是于宝蠢,谁敢动席家七爷?”秦余又道。
一番话,既给活着的人洗白,又抬高了席兰廷。
老狐狸果然是会说话的。
云乔明知这番话是灌的迷魂汤,但听着太舒服了,以至于她秦余就很顺眼。
于鏊再次进来,没有秦白繁。
他也跟云乔敬酒,只说上次太鲁莽了,多谢七爷和七夫人饶他一命。
“这也没什么的,原本就是误会。”云乔道。
于鏊还想拜会钱昌平,希望云乔能牵线。
云乔也一口答应,说自己会给钱昌平打个电话,他们明日直接去登门,会有人放他们进去。
饭毕告辞时,于鏊目送她走远。
秦余问他什么。
“她,侧脸真有点像白繁。应该说,白繁侧脸有点像她。”于鏊道。
秦余没仔细。
他只是心里咯噔了下,觉得于鏊对席七夫人的关注,有点过度了。
普普通通一句话,旁人觉得没什么,但身为义父,秦余听出了不同寻常。也许,于鏊自己都没察觉到。
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