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炁道尊却没有加快，反而是越来越慢，仿佛在春游一样，他叹气道：“夜帝，你给本座透个底，你到底想要试探个什么？这座黑暗魔海没什么好试探的，如果真的试探出个什么来，也许你们会死的更快。”

夜玄挑眉，一脸惊讶道：“此话怎讲？黑暗魔海不是被老鬼统帅吗？”

九炁道尊随意地道：“另外那片黑暗魔海的确是由老鬼统帅，但是这片黑暗魔海却并不是，此地存在着一些古老而可怕的存在，甚至比原始纪元和太初纪元的存在还要古老，这么一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夜玄抿了抿嘴唇，说道：“不太明白，原始纪元和太初纪元是世间最古老的纪元，在原始纪元之前，甚至连原始帝路都不存在，比原始纪元还古老的存在，是什么存在？”

九炁道尊乜了一眼夜玄：“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所谓纪元更迭，就是世界的一次大清洗，甚至会改变一切，完成全的纪元更迭。原始纪元是你们历史长河上最古老的纪元，可不排除它还有另一条历史长河在更上游，只是被拦腰斩断，迷失在岁月当中。”

“你所创的原始囚笼之内，你能在岁月长河之中连断三千条，此地也是一样的道理。”

在原始囚笼之内的历史长河之中，最开始没有人知道，在旧古时代之前，居然还存在过一个仙古纪元。

自然也不知道在仙古纪元上面还有黑暗纪元等等。

那些纪元中，曾有三千纪元，以不同的岁月长河，流向同一条岁月长河，是因为上游出的岁月长河，是被夜玄斩断过的。

每一个纪元之内，都有不同的发展，最终却流向同一条岁月长河。

这就是不可逆的证明。

而今九炁道尊这番话，自然也是类似的意思。

祂在告诉夜玄，在原始纪元之前，还有岁月长河，只是被人强行截断了。

而岁月长河被人截断，意味着那个纪元，与后续的纪元似相连，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时代。

或许连修炼体系都是截然不同的。

“你是想说，你们都是那段岁月长河留下来的人？”

夜玄倒是心无波澜，不急不缓地说道。

九炁道尊摇头道：“本座可没这么说，本座说的是在这片黑暗魔海中的人，或许是那截岁月长河中的人，所以最好不要打扰这些活死人，免得我们还没发动黑暗之战，被这些人给抢了先。”

夜玄若有所思道：“万一已经苏醒了呢？”

九炁道尊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那原始帝路也好，原始帝路之下的诸域也罢，都会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最终的结局，大概率是一切生灵，一切界域，一切大道，都将化为虚无！”

“夜帝，不要觉得本座这是在危言耸听，本座曾亲眼见过这样的画面！”

夜玄闻言，反而是笑了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们不也是这个目的吗？”

九炁道尊被噎了一下，摇头道：“不一样的，不管如何，吾等与你们，终究有因果存在，我们就算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也不会把你们全部灭掉。”

夜玄笑道：“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们的仁慈了。”

九炁道尊见夜玄语气中带着讽刺，也不争辩，只是沉声警告道：“不论如何，都不要在这片黑暗魔海乱来！”

“所以最好是咱们也不要在此发生战斗，免得惊醒那些家伙。”

轰————

九炁道尊话音刚落地，一直懒懒散散的夜玄，却忽然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恐怖的秘术————太初道光！

当太初道光施展的那一刻，世间一切都在湮灭！

甚至连黑暗魔海之上的黑暗迷雾，都在疯狂消散。

黑暗魔海倒是没有消散，但在接触到太初道光的时候，黑暗魔海中的黑暗也在朝着四面方散去！

“夜帝！”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