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天蹙眉。
凌瑜也奇怪地看向孙氏,这没什么好想的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赵晖看着这一幕,唇角闪过了一抹嘲讽,想到赵蕊蕊派人给自己送的信,赵晖对自己一党的江御史使了个眼色。
江御史会意,上前一步道:“皇上,臣觉得孙氏应该是有顾忌,毕竟娘娘身份尊贵,她怕说错话得罪了娘娘被治罪!”
萧霖天盯着孙氏问道:“孙氏,江御史说的就是你想的吗?”
孙氏噗通一声又跪下了,颤声道:“皇上,你恕民妇无罪,民妇才敢如实回答!”
凌瑜一听,那种不祥的预感又袭来,她无法相信孙氏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如果据实回答,何需恕罪,除非孙氏想说的话里有对自己不利的!
凌瑜心提了起来,孙氏到底想说什么?
萧霖天却没想这么多,他还想着孙氏是罪臣之妻,是担心说错什么自己怪罪,就随和地道:“孙氏,你只要据实回答,朕恕你无罪!”
“民妇谢过皇上!”
孙氏磕了头,但没起身,她向凌瑜匆匆看了一眼,就坚定地转回了头。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的确是为了帮其父凌祥生抢夺镇远侯府的财产,才逼迫了民妇的夫君离开了镇远侯府!”
“皇上,民妇的夫君有头痛的痼疾,向娘娘求医,可娘娘一定要让民妇的夫君拿出六十万给她,才肯帮他医治!”
“民妇的夫君没官职,因为带了残疾找不到工作,只能去码头做苦力搬运货物凑诊费......”
凌瑜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大伯母。
黑白颠倒的话她竟然能说的如此顺口!
是自己一向太小看了她?
还是自己做人太失败,连自己最在乎的亲人都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