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在杨家附近打探了下,杨建桥是来黄石乡后半年意外去世的,儿子杨晨则在父亲去世后不久,突然失了踪。据说杨家人找了一段时间,但没找着。”
“这就很蹊跷,儿子失踪还找不着,不应该报县衙吗?”
周骥点头:“是有些古怪。”
陈亮却道:“乡下人怕官府,哪敢来告?”
“可杨家失踪的是唯一的儿子啊!”南茉不认同,“没了儿子,杨家就只有一个女儿,便成了绝户,是要遭乡人笑话的。”
听闻此话,余成岁心念一动:“《云国律法》里,家中没有男丁或只有六十岁以上男丁的绝户免赋税,家中有六十岁以下男丁的绝户只收一半赋税。杨家祖父贵庚?”
“失踪的孙子都快二十了,他应该过六十了——”
南茉宛脑中一个激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没有儿子,杨家就是符合‘免赋税’要求的绝户,所以才不去找儿子!”
陈亮冷哼一声:“为免赋税,谎报绝户的事年年都有,这些刁民!”
余成岁却提出了异议:“云国赋税并不重,若家中有田、有男丁,足以维持生计。可如果杨家没了儿子,少了壮年劳力,便是不缴赋税,日子怕也不容易。”
南茉点头认同:“杨家虽是外乡来的,但也置办了田地,照理说有个二十来岁的儿子,缴赋税并非难事,少了儿子只剩三个女子和老祖父,那才真的难呢。”
周骥“嗯”了一声,还是那句话:“是有些蹊跷。”
忽然起了好奇心,“老余,要不我们顺路去瞧瞧?左右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