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电话略略出神了一会儿,等想起要告诉正在打闹的陈盼和江帜舟一声的时候,客人已经快进来了,她望一眼院子里的身影,连忙小声道:“江家来了人做客,你们俩要不要先躲一躲?”
陈盼和江帜舟一听这话,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尤其是江帜舟,他现在的模样根本就没法见人,奈何这位客人的速度实在太快,这边正要上楼,人已经到了玄关。
三人因此在封家楼梯口碰了个正着,彼此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江帜舟不认识秦霜,倒是没有第一时间犯难,只是因为脸上的涂鸦尴尬的不得了,陈盼则是硬着头皮打招呼:“秦阿姨,你好。”
秦霜见了他们俩的样子,下意识的有点想笑,但是又没好意思笑,嘴角微微一抽,然后便恢复了礼貌端庄的完美表情:“真巧,你们也来做客啊。”
“是。”陈盼急着要去洗脸,答完这个字就拉着江帜舟直奔楼上盥洗室。
江帜舟在听到她对秦霜的称呼后,耳边就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木偶似的由她拉着,是没想到自己会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再见到江家的人,尤其对方还是抢走了她母亲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的女人。
两人很快躲进了盥洗室里,陈盼低着头用热水猛搓了一把脸,等将印章的痕迹给洗掉了,这才把江帜舟也拉过来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样碰见江家的人。”
她向来爽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如今因着自己一时的玩笑给江帜舟带来了麻烦,自然也是干脆利的道歉。
“没关系,这大概就是命吧。”江帜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他先前一直对江家人排斥的很,无论哪一个都不想见,现在木已成舟,由不得他不见,倒是让他忽然间平和起来了,像是终于等到了第二只靴子地。
他见陈盼担忧的望着自己,一边洗脸一边解释:“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住楼房的人,他楼上的邻居每天睡觉前都会往地上丢靴子,声音特别大,他抗议了好几次,结果这天晚上只有一只靴子地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他的邻居脱鞋到一半就困得睡着了?”陈盼见他讲到这儿就顿住,忍不住追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