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登时尴尬得让其他人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陈老这个处在漩涡心的人却跟没事人似的说:“不行,冲你这句话我就得讲,否则真是怕你会拎不清啊。”
然后,他故意用能让周围人听到的声音说:“我认为亲子鉴定还是有必要做的,虽说你当年跟情人是情投意合,还闹出了私奔的新闻,但有些事还是得白纸黑字才能服众啊。”
说实在话,江帜舟跟年轻时的江城海就跟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似的,说这话委实是太昧着良心,简直像是故意来找茬,即便是江城海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差点没绷住假面,嘴角都有些微微发抽。
“你放心,只要他想继承我的事业和股份,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我今天来不是讨论他愿意继承与否的,他若是不愿意,大可以雇佣别人打理,我想各位也不会有意见的吧?”
江城海微微一笑,把问题抛还给了在座的各位,他们都是跟江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原本是指望着秦霜接管公司后,好凭借资历分一杯羹的,现在看来却是很可能卷入一场混战。
信托机构就没有好相与的,要是江帜舟昏迷不醒,或者醒了也不肯继承江氏,那他们搞不好就要跟这些人打交道了,到时候还不得把江氏直接拆分卖掉啊?
一瞬间,就连跟定了秦霜的几位都产生了动摇,开始思索要不要重新站队。
江城海见效果达到,刚要继续说自己的打算,就被陈老给打断了:“且慢,其实我觉得江总大可不必这么着急,承荣是英年早逝了,现在江帜舟也情况不妙,依我看,这说不定是冥冥之的定数啊。”
早在江承荣办葬礼的时候,集团里就有谣言传得风生水起,说是江城海年轻的时候没积德,所以才会报应在儿子身上。
当时江城海和秦霜的关系虽然已经分离崩析,可对儿子的心还是一样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公司里传谣言的人给查出来,统统开除了事,剩下的人因此噤若寒蝉,至今没一个敢公开提的。
今天陈老毫无征兆的把这事摆到明面上,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跟江城海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