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江帜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他坚持把围裙接下来放好,想找个理由先不去医院,就被陈盼给直接扯住了,边走边安排道:“李秘书,你去开车,我们这就去。”
家门口的监控已经被陈盼扔还给了秦霜,江帜舟只要不刻意彰显身份,也未必就有人能认出他来,三人抵达医院之时,病房附近已经多了不少人,虽然个个都在装路过,但真路过跟盯梢还是有区别的。看書溂
李秘书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公关的事,对记者盯人的习惯很了解,胸有成竹的分析道:“我看他们应该不是记者,江总刚入院的时候,记者们下血本还能理解,现在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盯梢也是需要人力物力的,记者们能在最开始的时候一窝蜂似的跑来挖新闻,为的就是能拿到一手资料,可现在江城海一病这么久,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此昏迷不醒,守着他等于浪费时间。
江帜舟想起他夜探医院那一晚的事,冷笑道:“不用猜了,这些人肯定是秦霜派来的,大概是怕他突然死了,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吧。”
话糙理不糙,现在还肯精力放在这边的怕是只有秦霜了。
陈盼看着特护病房所在的小楼,心情莫名忐忑起来,她有种预感,如果今天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是一定要后悔的,这时便提议道:“我们得想办法进去,见不到病人的话,见管家也好。”
“这时候进去兴许会自投罗网。”江帜舟忽然有些近乡情怯,自从上一次来过医院,他就知道江城海怕是过不去今年里,潜意识里不想再见对方。
他跟这个父亲没感情,可血浓于水,不是想抛就能抛的,更何况对方还是毁了他母亲一生的罪魁祸首,这让他无法不用复杂的情绪去看待江城海,像寻常父子一样是不可能的,当仇人又实在是做不到。
江帜舟答应过陈盼,要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绝不被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也还是会纠结痛苦。
陈盼没打算逼他做决定,只问:“你以后会后悔么?”
“我不知道。”江帜舟神情纠结的一合眼。
陈盼又问:“是不见更后悔,还是见了更后悔,你可以慢慢想,反正工作上的事我交接完了,可以在这里陪你。”
闻言,李秘书忍不住插话道:“那你们先聊,我去探探风,万一手机响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