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帜舟真是人事不省的植物人状态,把他送到秦霜眼皮子底下照顾,就跟送羊入虎口没什么差别,陈盼眼睫一抬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目前还是有余力的,这次来也真得只是帮忙。”
说完这句,她开始帮着管家解释目前的情况:“依照江总生前的意思,葬礼不必铺张,能让他跟生前的亲朋好友们告个别也就是了,但该通知的还得通知,该办的不能太省,辛苦各位了。”
年人闻言,心警铃大作,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给我们安排工作吧?别忘了,宅子里还有这么多佣人呢。”
“陈盼自有她的道理,平静道:“佣人们有事要做,不能面面俱到,更何况有些事也不能让外人来做,您说呢?”
年人的儿子坐不住了,怒气冲冲道:“你是什么东西——”
这话说到一半就被他爸的表弟,他的表叔给制止道:“好了,陈小姐也是好心帮忙,大家就赶快办事吧,好不好?”然后他面向管家,像是刚想起来似的问,“明天的葬礼上,江总留下的遗嘱会被公布吧?”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最关注的问题,瞬间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没人再顾得上去争辩要干什么活的事了。
管家顶着这么多双眼睛,函数道:“没错,江总生前是说过要在葬礼上公布他的遗嘱。”
秦霜听到这话,唇角显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躲在远处的江帜舟给捕捉到了,他在陈盼离开后就上了二楼,此时正站在阳台上观察院子里的情况,以免陈盼遇到麻烦,他却无法及时察觉到。
江帜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凭借对江家这群人的了解,隐约能猜到陈盼和管家是用什么法子让这些人安静下来的,他眉心微蹙,开始仔细回忆遗嘱里的内容,想要想出她忽然变脸的理由。
然而,无论他如何回忆细节,也找不到半点值得秦霜微笑的点,除非她如今转了性,只拿到不动产和账面上的金钱就能满足,这几率小于等于今晚彗星就跑来撞地球。看書溂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一笔足以挥霍一生的巨款,对她来说却显然是半点诱惑力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