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阳接到日盛集团董事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家里打游戏,他原本不想理会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可对方却锲而不舍的一次又一次的打过来,让他压根就没办法专心致志的跟队友交流。
无可奈何之下,他没好气的接了起来:“谁啊!是不是没事干啊?一遍遍的跟我打电话,难道不知道……”
这话说到一半就不得不顿住了,他气焰瞬间低下去,改口道:“董事,找我什么事?”
“冯总,你最近应该是挺忙的吧?有一阵没来公司露过面了。”董事的语气倒是非常和气,虽然他是打心底里看不上冯云阳,但事已至此,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冯云阳一听他说这话,登时连打游戏都顾不上了,揣着一肚子的苦水道:“我倒是想去啊,但也得有胆子去啊,有我妹妹主持集团的事,恐怕也用不上我。”
他口口声声拿陈盼说事,心里怕的却是江帜舟,这人要想捏死他,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他为此还被逼着穿过女装抛头露面,那次的经历想起来都是泪,让他已经许久没出过家门。
他妈妈周琴书对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没办法逼着他出门去跟陈盼抢家产,只能是过得一天算一天,至今还时不时的在家里咒骂陈盼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祸害。
冯云阳对此倒是不置可否,他对陈盼压根没什么感情,否则当初也不会干出让她去跟一个五毒俱全的男人联姻的事情来,他只是怕了江帜舟,现在想起来还会下意识的跑路,并且压根不敢打探跟对方有关的消息。
“你妹妹?你妹妹怕是要把你们冯家的心血拱手让人了。”董事一提起这事就来气,他先入为主的对他们有了偏见,并且无论如何也不肯正事。
冯云阳整个人都忐忑起来:“她要给江帜舟就给呗,这……这天要下雨,没办法的事。”
此话一出,董事的怒气彻底被点燃了,他深呼吸一口,还是没能把火气压下去,愤懑不已道:“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可是很有干劲的,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太给他丢脸了!”
他见冯云阳没立刻回话,以为对方已经怂到被呵斥几句都怕的地步,更是怒不可遏的追问道:“我真不知道你怕江帜舟什么?他人都躺那么久了,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