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所以我已经很给他面子,没直接让保安赶人了。”陈盼对她是半点好印象也无,更没有把她当继母的打算,抱臂道,“请你们看清楚,这是我的办公室,无关人士请马上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陈盼如今的办公室是在冯云阳的旧办公室的基础上改的,因为公司经费紧张,她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又实在有限的缘故,一直也不曾翻修过,只在窗台位置多了几盆绿植,算是她给这房间做的一点装饰。
冯云阳见周琴书和陈盼像是要掐起来,已经悄悄的下了办公椅,正在往角里挪去,他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特别的擅长审时度势,半点麻烦也不想沾。
可陈盼没给他这个机会,侧过脸睨了他一眼问:“你是想跑么?门在对面,那边是窗。”
许是跟江帜舟待久了的缘故,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已经很有女总裁的风范,面无表情发问的时候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挺直脊背去答话,仿佛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似的。
“没有,我就是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冯云阳恨不能把头给摇断,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面向窗外,当真欣赏起了原处的风景。
他自从没了总裁的身份和赖以维持奢靡生活的集团股份,在她面前就总是不由自主的气短,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了,跟以前那个大言不惭的逼着妹妹去联姻的哥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kΑnShú伍.ξà
陈盼见冯云阳如此,对他的厌烦倒是稍稍削弱了些许,是觉得废物再怎么烦人,也比颐指气使的大家长强得多,她转而对周琴书说:“看样子你们应该没什么正经事,好走不送。”
“你——”周琴书气得面色都变了,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富家太太,平日里总是被恭维的那一个,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登时连自己是为什么事来的都忘了,怒道,“陈盼,你别以为当上了集团总裁就能高枕无忧,我告诉你,你坐不稳这个位子的!”
这话说得好笑,陈盼坐不稳,难道冯云阳就坐得稳么?想当初最先把日盛集团折腾到快破产的人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