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早就习惯了这位雇主的习惯,做任何事都轻手轻脚,哪怕是清理瓷片也没发出任何令人不悦的声音,倒是楼上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约摸半分钟之后,一个保姆模样的年妇人从楼上下来了,她见客厅里还有外人,凑到秦霜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为难的等待她的回应。看書喇看書溂
秦霜面无表情的接过佣人新泡好的咖啡,抿了一口才道:“这不是什么大事。”
“是。”保姆神情为难的恭维道,“只是一直这样的话我也有点难办,小少爷他得了这个病是会忍不住模仿身边人的举止的,他自打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就开始找东西摔,看样子是非要听到一样的动静才行。”
她的声音不高,但对面坐着的两位客人可都是人精,最开始的时候兴许是听不清楚那几句嘀嘀咕咕,但等她说到后面,便是看口型也能猜出几句来了。
两个人暂时摒弃前嫌交换了一个眼神,是想也把秦霜的弱点搞搞清楚,他们是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但却不觉得她这样的人能多在乎这个儿子,所以从来也没想过要反过来制衡她,直到需要盘算后路了,才不约而同的动起了心思。
秦霜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去注意他们此时的反应,专心致志的对保姆吩咐道:“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也要多跟他的康复老师交流,至于今天的事……”
她对仅剩的这个儿子极为宠溺,目光在餐厅入口,又道:“你自己去找一找吧,我记得有套材质差不多的瓷器,拿去楼上摔了给他听吧,如果他还不满意就赶快让人出去买,记得不要让碎瓷片伤到他就好。”
即便是有钱人家,这样的娇惯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得亏江承秦是个有病的孩子,否则非得被惯成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不行。
程律师已经开始思索跟这位小少爷搞好关系的可能性,私家侦探的思维就比较飘逸了,但他们两个谁也没表现出来,仍旧保持着一副战战兢兢,不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的事的茫然态度。
秦霜刚处理完儿子的事,心情略好了些许,也懒得再跟这两个坏了自己事的蠢货计较,维持着优雅姿态道:“算了,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把之后的事做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