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旁边的人意识到这遗嘱对自己不利,毫不犹豫的就转变了立场,“管家,我看那两个律师之所以不来,才不是有事要处理呢,纯粹就是心里有鬼。”
管家见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早就说过遗嘱有问题,应该验明真伪后再做决定,谁知道各位一直好奇内容,这才不得已之下宣读出来,现在各位应该没有异议了吧?秦女士,你呢?”
自始至终,秦霜未发一言,她就只是维持着优雅姿态坐在一旁听着,仿佛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直到管家直接问到她身上,这才故作为难道:“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
“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秦女士,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有些话就没必要再说了。”管家看出她还有后招,板着脸等她把话说完。
秦霜重新把墨镜戴上,摆出一副接受不了眼前的麻烦,所以不得不暂时逃避的模样为难道说:“这份遗嘱完全是偏向我和承秦的,也难怪大家会觉得不真,只是凡事得用证据,否则……被别人说你们欺负孤儿寡母就不好了。”
她语气很低,措辞也称得上客气,可凡是带了脑子的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要是他们拿不出证明遗嘱有问题的证据来,就别怪她反过来给他们扣上欺负弱小的黑锅了。
外面的媒体正愁没大新闻可发呢,秦霜只要往外透露一句,立刻就会有人帮她造势。
江帜舟和陈盼早习惯了她把自己的弱势之处拿来当武器,对此毫不意外,只等着有没有人能制住她,如果江家的亲戚里有跟她棋逢对手的能人,他们两个也就不必再把杀手锏拿出来了。
他们手里的遗嘱毋庸置疑是真的,但内容无论是对秦霜还是对江家的亲戚们来说都是很不利的,依照这群人墙头草一般的表现,一旦真遗嘱拿出来,面对的一定也是攻讦。
一片七嘴八舌的质疑,有人提出了最关键的意见:“遗嘱是需要公证的吧?”
他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音调平静,在周遭的混乱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被注意到,陈盼循声望去,发现开口的又是江承平。
一旁的程律师连忙应声:“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