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家熊孩子?”她见车被人划成这样,气愤道,“我这就去找保安查监控!”
“不用了,这边是监控死角,绝对拍不到划车人的模样,算是我自作孽吧。”江帜舟长长的出了口气,听声音已然在咬牙,这罪魁祸首如果这时出现在他面前,非得被他狠捶上两拳不可。
原来,他为了不让江承平去通风报信,也为了能出一口被对方打扰了跟陈盼二人世界的气,所以只让人扎了江承平的车胎,这法子幼稚得像是小学生赌气,但却很有用。
陈盼早跟他培养出了默契,了然道:“你该不会把吓唬人的手段改成恶作剧了吧?”
地下停车场里光线暗淡,江帜舟还是特意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才看清楚车身上被划的话,结果鼻子差点当场被气歪,他深呼吸一口气道;“算是吧,毕竟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这话是侦探片里的名言,下一秒就该有人指出真凶所在了,江帜舟唉声叹气的捡起一旁生锈的铁钉道:“他是法务处的精英,敢这么干就肯定不会留下线索,这下只能认栽了。”
一个小时之前,江承平赶在保险业务员到来之前用外套包住手,然后拿起铁钉往江帜舟车上划了这么一片乱痕,他的车恰好跟江帜舟的车停在一条线上,是笃定这么做不会被监控拍到。
“这个江承平之前果然是在装傻。”江帜舟一板一眼的分析道,“他料定我派来戳他轮胎的人不会蠢到想去坐牢,肯定会在动手之前挪开监控,所以在确认摄像头偏移后就动手了。”
陈盼不由的抬头望向角里的监控摄像头,见它正尽职尽责的朝着这边,不解道:“不对啊,现在摄像头不正拍着我们么?难道……”
她这次学聪明了,在将话说出口之前先打量了一圈周围,果然在角隐蔽处看到了扫把。
一切疑问迎刃而解,江承平学的是法律,但却颇有当法外狂徒的潜质,不仅擅于就地取材,而且还热爱不留名的打击报复,陈盼忍不住吐槽道:“这下不用担心他跟秦霜联手了,秦霜肯定受不了他。”
“嗯,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吧。”江帜舟试图苦作乐,“秦霜那个人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气量非常小,江承平肯定入不了她的法眼。”
他说完这句,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等汽车发动起来,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陈盼安慰道:“这次就当你为我的计划做出牺牲了,等空下来,我出钱帮你重新修车,除了这一身的漆,其它地方该改装就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