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能不恨屋及乌的恨他就已经是能为常人所不为了,实在是没道理帮他救人。
“我不是帮你,你可千万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孩子们难过罢了。”陈老提起孩子们的时候,嗓音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许多,“那个姓陈的丫头是孩子们的干妈,我想帮的是自己的小友。”
无论陈老是为什么同意出借这么多现金,对江帜舟来说都是解了燃眉之急,他这次来医院,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好。
三个孩子由福妈带着在病房阳台上看窗外的小鸟,陈老一抬下巴示意小刘把刚拎来的箱子递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他:“现在有多少了?”
“已经有八百万了。”江帜舟没想到自己真能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凑出这么多现金,动容道,“您放心,大恩不言谢,等盼盼平安回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人活到陈老这个年纪,看事情总会更通透些,尤其他还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时便摇头道:“你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还是快去吧,更何况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兴许就明白钱的无用之处了。”
相比于珍视的人,钱是真正的身外之物,如果老天爷肯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愿意用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跟家人共处的片刻时光。
江帜舟眼眶没来由的一酸,还是提着箱子匆匆回到了车里,现在该准备的赎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绑匪再打电话过来,就能把交换人质的时间确认下来,他希望接下来的事一切顺利。
约摸十五分钟后,江帜舟的手机铃声果然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号码同早上的那通电话并不一样,但他本能的意识到这电话肯定是绑匪打过来的。
果不其然,经过处理的声音从听筒另一边传来:“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筹到了一半。”江帜舟没在赎金的事上说实话,一来是五百万现金对绑匪来说已经够看,二来是他表现的太阔绰的话恐怕会对陈盼不利,万一绑匪要坐地起价,她处境就危险了。
绑匪在短暂的沉默后没好气道:“说好的明天早上付一千万赎金,你现在拿一半来糊弄我,信不信我把你未婚妻手指头切下来?”kΑnShú伍.ξà
这样的威胁在影视作品里很常见,但放在现实无疑是个愚蠢的形为,跟自投罗网没差。
江帜舟就此试出了绑匪的深浅,面不改色道:“你大可以试试,但如果我的未婚妻有任何意外,我都敢保证你们不仅收不到一分钱的赎金,而且还会付出比这更惨痛百倍的代价,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