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望出去,隐约能看到山坡下一条河流的影子,想来老鼠就是为了水源才会在附近活动,而水源附近的地总会格外软。
陈盼不嫌这个洞小,拿起一块碎砖块就开始扒,她先扒墙,等把洞口周围活动的砖块都扒掉了,这才又开始对着底下的土使劲。
托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雨,这屋里的地又没认真铺过的福,她很快搬起几块地砖堆到屋里,而这洞口瞬间就变大了不少,若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被关在这里,努努力应该能够钻到外面。
陈盼如此努力到了傍晚,一双手都被磨出血来了,门外的绑匪也兵分两路,心怀鬼胎的同伙留下看守她,高大强势的绑匪则是往石桥方向去了。
同伙估摸着她一个弱女子,是没本事砸门逃生的,等绑匪一走就来到外面接电话,声音低而急促道:“不是早就说好了少打电话么?这要是被发现了,他还不得弄死我?到时候理由都有了!”
他不愧是做侦探的,对蛛丝马迹的痕迹看得特别准,小声道:“自从他确认江帜舟那边至少能给五百万,就越发沉默寡言了,我估摸着他是想独吞那笔钱。”
两人是临时搭伙,压根就没什么交情可言,就算是真的下手杀人也不会有心理负担,更何况他们的体力差距如此巨大。
同伙说完,小心翼翼的摸了一直藏在后腰的手枪,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秘密武器。
程律师好不容易才甩掉江帜舟,为此不惜放弃回公司的机会,直接回了家,这时便言简意赅的把秦霜的吩咐说了:“总之陈盼和绑匪都得死,你自己看着办吧,报警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你把警方当傻子?”同伙不觉得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到时候一旦被抓,怕是跑不了胁从绑架的罪名,就算把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也减不了刑。
“你还有别的办法么?反正我不能替你报警,要不你就想办法逼得江帜舟非报警不可。”程律师在他提要求之前先行拒绝。
同伙咬牙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就算我没证据,单说这个指控就足够让你在业界混不下去了吧?”
程律师见这个烫手山芋是甩不掉了,唯有先答应下来,他正发着愁呢,屋外传来敲门声,随之响起的还有江承平的话音:“你好像有东西在我车上了。”kΑnShú伍.ξà
程律师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打瞌睡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