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往,凭江帜舟的身手解决这么一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他现在又累又饿,腿上的骨头还受了伤,能与其打成平手就已是不易。
这时候决胜的关键就在枪上了,江帜舟聚起全身的力气把人撞开,总算是抢到了枪。
混乱之,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另有一人蹒跚着走了过来,正是先前被同伙砸伤的绑匪,他手里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枪,对着油箱叩下了扳机。kΑnShú伍.ξà
从山上传来的巨大爆炸声崩断了陈盼脑海的那根弦,她几乎是瞬间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踉跄着就要往山上的方向跑去。
时繁星面色亦是瞬间白透了,这时倒也没忘记要扶她:“盼盼,你现在不能跑。”
“我得去看看他……”陈盼没哭,只哆嗦着嘴唇说出了这半句话,下一秒,她的体力透支到极限,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记者们开始争先恐后的拍照,他们都听到了山下的爆炸声。
等到陈盼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她一时间对自己的处境接受不能,但却没忘了昏倒前最后一个念头,二话不说就要挣扎着下床,还是在旁边守着她的时繁星把人硬生生给按了回去。
“繁星姐。”陈盼开口就是哭腔,“江帜舟是不是被炸死了?我得去见他最后一面,不然连给他扫墓的人也没有。”
时繁星见她醒了,总算松了口气,听到她这么说,苦笑不得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叫医生,你放心吧,江帜舟没事,等你好一点,马上就可以去看他了。”
她语气温柔,目光澄澈,一点也不像是在骗人,看得陈盼当即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是怀疑这是在自己的梦里,等到疼得淌出了眼泪,这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江帜舟没事?”陈盼面上带笑,嗓音却哽咽,喃喃的又重复了一遍,“没事?繁星姐,你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你放心,我承受的住。”
“我安慰你做什么?他真的没事,命大得很,爆炸的时候刚好在河边。”时繁星柔声将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爆炸是两个绑匪内讧,打爆了油箱导致的,江帜舟提前逃脱了,所以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腿伤骨裂比较严重,刚刚才做完手术。”